韩渠是来问什么时候出发的。
说的是去栾邑,韩菀定了时间后,下面才好做准备,韩渠道:“宜早些启程。
”
主要是缙国这边,赶在王诏下来之前把栾邑事情都处理完毕了,到时直接启程回郇都,也不用来回跑两趟。
韩菀知道,眼前晃过穆寒那张苍白的脸,气归气,伤还是得仔细养的,她暗暗运气,到底还是说:“迟一些吧,等穆寒把伤养好再说。
”
韩渠应声去了。
不想,反倒是穆寒不愿意,服了三天汤药余毒祛尽,他便不再卧床,起身重新上值,并安排前往栾邑事宜。
穆寒清楚原定计划,毒祛了那点伤对他而言不算什么,根本不碍事。
医士看过后,道只要小心在意不撕扯伤口,定时服药,想上路的话,慢些也无妨。
于是略略整理,便启程出缙都往西。
栾邑距缙都不算太远,不过由于超过一半路程是山区,得有近十天的路程,快些慢些,端看天气和路况。
此时已二月了。
冰雪彻底消融,沿路无数条小溪小河潺潺奔过,水色清澈沁甜,就是触手仍有些冰冰凉。
不过吹面的风已十分柔和,芳草萋萋绿芽初绽,快些的,已一树嫩黄招展。
原野上,山道上,春意盎然。
卸下一身厚重冬装,一色簇新薄棉甲的精健护卫精神抖擞,护着辎车徐徐前行。
有哨卫打马折返,在辎车前下马跪禀:“主子,前方有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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