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明天准备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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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的京城中,林蓉儿的丧仪终于办完了,孙思朦却生病了。
孙思朦毕竟年轻,这几日累是累了些,倒也不至于熬了几次夜就累病了,她是冻病的。
自从那日她吓了徐兰蕙之后,徐兰蕙就再不来守灵了,每次赶上是她和徐兰蕙执勤的日子,徐兰蕙就来点个卯,待一小会儿就走了。
她就是吃准了孙思朦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去跟嫡福晋告状,更是吃准了就是她去告状嫡福晋也不致于因为这件事对她有什么大的惩罚,毕竟她也装模地在那儿待了一会儿,实在要追究她只要说身体不舒服嫡福晋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孙思朦也确实没有去跟嫡福晋告状,她这个身份告了状也未必有用不说,还容易让嫡福晋觉得她事儿多。
就算嫡福晋哪根筋不对了还真去监督她回来守夜了,她还不得被烦死,不来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另孙思朦没想到的是,徐兰蕙这人不但脾气大、没脑子,心肠也坏。
她不来也算了,却还暗地里交代了灵堂里的奴才不要给灵堂里尽心烧炭,成心冻着孙思朦。
起初孙思朦还没觉得,只觉得是天气冷房子里凉也正常,再说人待着不动本来就容易发冷。
但到了后半夜她的手都开始冻得有些发红的时候她才注意到灵堂里的炭火烧得不如之前旺盛,她让皓月去找负责加碳的奴才竟也找不到人影,而平日里会送些热汤、热粥来当宵夜的膳房奴才也同时消失了,这时她才隐约觉得事情似乎有些过于巧合了。
皓月怕孙思朦觉得冷,便提出干脆她回杏园去取些碳来,被孙思朦拒绝了。
一来杏园离这里实在太远,天黑路又不好走,来去若是耽误上半个时辰,天都要亮了;二来,皓月毕竟是个女孩子,纵使从小就干活也不代表力气就大,她能拿多少碳来呢,路上万一摔了伤了就得不偿失了;三来,如果皓月也走了,就剩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她倒也不是有多害怕,但多少也觉得有些心慌。
所以,那一夜,孙思朦带着皓月守在火炉边,借着些不太热的炭火愣是熬了一夜。
皓月当真是个忠仆,虽然自己也懂得手脚发麻,还一直不停地给孙思朦搓手、搓脸,后来干脆在灵堂里扯了一块很厚的帷幔裹在孙思朦身上。
孙思朦在这种时候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打趣皓月说:“你最近可是学坏了,你胆子可太大了!
这要是明日让嫡福晋看见,还不把她气死。”
皓月似乎却不以为意,“没事的主子,奴婢知道这帷幔是怎么挂的,等早上她们来之前,奴婢就把这个给挂回去,她们不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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