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宫内,将军府的马车到皇宫的时候,宫外已经很多人了。
由于场面略微混乱,倒还真的没几个人注意到紧跟在裴凇之旁边并且带着一块面纱的裴鹤仪。
但这免不了他们几人进入百花宫时,李公公的那一声:“将军府的人到。”
百花宫内满堂的人视线立刻都聚集过来。
打头的是裴如峰,他身后跟着裴凇之和裴鹤仪两兄妹。
众人因为从未在外见过裴鹤仪,所以眼神都停留在裴如峰身后的一身月白衣裙的少女身上。
裴鹤仪即使戴了面纱,也从心底里对这些明里暗里的打量和审视的视线感到不舒服。
她脊背仍然是挺直的,但眉目冷淡,也流露出几分不耐,眼睫低敛,眼神一直看着自己的鞋尖。
感到哥哥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她心里才微微好受了些。
众人当然能看出这位将军府的千金不论是容貌还是气度都非常不一般,奈何看不起真实的面目到底如何。
这时,有个十六七岁的女子在底下说道:“这位千金怕不是毁容了吧?”
这人裴如峰和裴凇之都不陌生,是丞相徐清的女儿徐子萱,平日里被娇惯得过分。
众人听了这话,都开始窃窃私语,大多都是质疑和讽刺裴鹤仪的,也有平日里同将军府关系不错的几位大臣解围,说是裴鹤仪可能染了风寒,带块面纱也实属正常。
习武之人的耳力自然比其他人要好得多,何况刚才那些说得好听是叫做窃窃私语,实际上说的声音并不算小,讽刺和嚣张意味十足。
裴如峰本来就是个护短的性子,何况这些人说的是自己的亲闺女。
他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当即就要和那些人去理论理论。
身后的裴凇之眼疾手快地拦住了自己的父亲,浅笑着对刚才的那位十六七岁的女子徐子萱的父亲,即是如今和将军府一直不对付的丞相徐清说道:“徐丞相,家妹染了风寒,为了不想传染皇上和各位大臣才戴上了面纱,怎么在令女这里就变成了毁容呢?”
裴凇之提到了嘉庆帝,徐清当然不敢再多说什么,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他如果说错一句话,那么自己的丞相之位就有可能不保,何况本来丞相府的势力就远远比不上将军府。
眼下他更是只能默默吞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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