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瞧瞧!”
再走近些,宍户的争执听的更清楚了,“青国?你把青国的人待作上宾,我们冰帝就可以不放在眼里了吗?我们冰帝可是天皇御封的上国!”
跟着另一个大嗓门响起,“喂,你说什么?好端端的扯我们青国做什么?上国又怎么样?”
“你们这些人霸着上房,我们殿下却要住下房,简直岂有此理!”
“理?先来后到就是理,谁让你们冰帝的马不快,武士骑术不精?”
“混账,你是不是想打架?”
“哟,打架么?正好,骑了一天的马,小爷也想松松筋骨!”
激烈的争吵声中,夹杂着驿吏左右为难的劝解和哀求,迹部眉心的疙瘩越发拧紧,快步走上堂来。
他还未踏进门槛,就听见另一个声音说话:“住手,桃城,退一边去。”
这声音不大,却盖过了一派嚣杂,冷静而极有穿透力,宛如此刻春寒料峭的冷雨,先前的大嗓门也乖乖的应了声“是”
,眼看乱哄哄的场面,突然安静下来。
迹部很是好奇,一脚跨入大堂,真相美丽又残酷窗外的雨点淅淅沥沥的打在芭蕉叶子上,若是换了平时,幸村或许会觉得心旷神怡,诗意横生,可是现在,他只觉得听着越发心烦。
立海国距离京都路途遥远,他带领武士们十天前就出发了,本想早些到达京都,适应了水土,调整好状态,好在“春射大典”
上大显身手。
虽然这只是天皇讨好他新宠的花样,但在幸村看来,却有着特别的意义。
他此次率领的,都是立海国千里挑一的年轻武士,如果能在“春射大典”
上力拔头筹,正好给各国一个宣示,那就是本国人才济济,战将如云,还能在声势上压倒青国,警告他们不要寻衅生事。
没想到,被这场绵延数日的雨水一阻,莫说提早了,能否及时到达京都,都还说不准呢。
如果冒雨进行,就算大家不生病,到时候人疲马乏,不在状态,弄不好会在大典上失了颜面。
着急无益,幸村就想找个人说说话,这会子工夫,真田多半是在坐禅冥想,去找柳莲二吧,他见多识广,头脑冷静,去听听他的意见也好。
幸村来到走廊另一端柳的房间,窗纸上烛火金红,人影微摇,看他的姿势,应该是在写字或是作画。
幸村在门上敲了两下,里头传来柳悠闲淡定的声音,“请进。”
果然他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看见进来的是幸村,柳赶紧搁了画笔,行了一个常礼,叫了声“殿下”
。
“对不住,打扰你雅兴了。”
幸村笑着走过去,随意往桌上一瞥,“在画画么?这是画的谁——啊!”
只是看了一眼,幸村眼神就定住了,发出一声惊叹似的的低呼。
画中少年峨冠华服,眉目俊朗,通身华丽的贵气,倜傥宛转的风情和飞扬迫人的英气,几乎要透纸而出,夺人心魂。
柳莲二本想遮掩,但幸村先一步看到了画中人,而且是这样的反应,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旅途无聊,所以就想画个画儿送给殿下,权当是新婚贺礼了。”
“新婚贺礼?你是说……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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