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以后不必来了”
若是认真听,是能从他冰冷的语气中听得一丝不得章法的落寞。
嘉让自是千恩万谢的落荒而逃,这事自己反抗其实也没什么用,还是得让燕王殿下自个儿想通。
嘉让一路上都在想着燕王殿下是断袖这件事,本来还满心不安,觉着知道了天潢贵胄的这个秘密会不会活不过明日早上,可现在没入了水中的嘉让脑子却是转的极快。
虽然燕王殿下瞧着冷冰冰的,但其实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杀了她倒不至于,恐怕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有交集了,毕竟冬狩之后他要回燕州,而自己进入无疆墨者的考核后也要听从安排去往各地兰荇见时候不早了,将嘉让从水中叫起,却意外瞧见少爷的大腿内侧有一块淤青,兰荇脑中的警铃大作,“少爷,您的腿?”
嘉让浑身湿漉漉的从水中踏出来,被兰荇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应该是被李霁压在榻上时,被他腰间的玉扣所伤。
嘉让只能扯谎说是摔的,兰荇哪里会相信,这般隐秘的地方怎么可能摔得着?“少爷是不是与人行了那等事?”
兰荇面色通红忍不住质问道。
嘉让头都要大了,一个两个都不让她省心,不认命的解释道:“好兰荇,信我一回,真是摔的,一个没站稳,真真的磕到了石尖上,可疼了,快给我取些药膏来。”
兰荇眼睁睁看着自家少爷差点从榻上滚下来,幸好她眼疾手快将人扶稳了。
“崔将军怎么又来了?”
嘉让起身趿着榻鞋,慌乱的将散开的中衣系好,不是昨日才上门做客了吗?兰荇将热水端了过来,“少爷不知道吗?昨日将军有要事,说过一日再来,正好您今日回来了,也能一睹将军威容!”
兰荇也是从小听着二少爷念叨着将军如何如何,如今可算是能见一面了。
兰荇自顾自说着,全然没看嘉让一脸菜色,“可他为何要见我?”
“这奴婢便不知道了。”
兰荇复而又摇了摇头,拿起衣物上那一段白绸,嘉让顺势将中衣褪下,光洁的肌肤比白绸还细滑,裸露在空气里仿佛镀了一抹柔光,少女胸前的景致俏生生的挺立着,幽幽的浮着丝丝缕缕的体肤香气,兰荇边裹边看着白白嫩嫩的两团被挤压得泛着红,心疼道,“本来长得好好的,又得压制着,要不衣裳穿厚一些,便不裹了,成吗少爷?”
嘉让觉着有道理,反正在家中,还这般裹得结结实实,实在难受。
去外院见一面崔鹤唳而已,用不着这样麻烦。
裹胸布裹了一半又给取下来,着实费了一番功夫,等嘉让穿戴齐整出去之后,爹娘哥哥都在正堂接待着崔鹤唳。
只见那人高马大的男人通身的王将之气,气势十足的坐在阿爹身侧,哥哥满面春风的站在一旁,仿佛他才是这儿的主人。
“年年快来,将军有话对你说。”
阿爹都还未出声,二哥便迫不及待的拉过嘉让,推她向前。
嘉让匆匆看了一眼崔鹤唳,目不斜视的过去给他见礼。
“在下应家三郎,见过崔将军。”
崔鹤唳从她还未进门,目光便一直锁着她,眼下是一番不显山不露水的打量,武将的眼神藏着刀锋似的,仿佛要将人一层一层剥开,嘉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可想而知是有些发怵的。
崔鹤唳在此等了应嘉让足足两刻钟,心不在焉的听着应有期絮叨应敏让。
好不容易这人出现了,身畔却跟着一个女子,这女人生怕旁人不知道她是应三郎的通房似的,来前厅见客都要与她胶在一起,忒没规矩了,他复又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兰荇,目光带着一丝轻蔑,直觉也不怎么样,没准应嘉让自己穿上斓裙,风姿更能胜这婢女几分,看来她瞧女人的眼光着实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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