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倒是最近,父亲突然逼得紧,手下将士也常跟我抱怨来着。
&rdo;正准备起来的身子一怔,容轩眼眸微微一转,不动声色地落座回椅子上。
方才的不耐和困倦一扫而空,一脸恰到好处的笑意,成功地掩过了他心里的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永安城中&ldo;此话怎讲?&rdo;容轩关切道。
说起此事冷柏似乎心中有气,捏着拳头轻砸在桌面上,不满都写在了脸上。
&ldo;不瞒殿下,永安军极善近身搏击,但车骑一直是永安军的缺口。
近几日,父亲忽然招了万余兵马,以充车骑。
这也就算了,父亲最近似乎还忽然对水战起了兴趣。
连日来操练水兵,却是未曾说及缘由。
将士们叫苦连连,我却什么话都替他们说不上,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劝慰大家技多不压身,可是啊……&rdo;风不言果然有行动,如此一来,容国未来难保不面对腹背受敌的局面。
千字帛是断然不能交到风不言手里的,风不言若是联合了景国侯,要消灭容国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可他为什么会和景国侯合作,若是灭了容国,永安地位不保,风不言是绝没有好果子吃的,若是联合容国,倒还有机会继续牵制景国,替他守下这荣华富贵。
风不言虽不是什么精明之人,但总不至于连这样简单的鸟尽弓藏的道理都不知道,更何况他堂堂临都帝王,如何肯低声下气地供一个侯王差遣?对面冷柏还在没完没了地说着一些七零八碎的东西,容轩已经没有在听了。
从将军府回来,容轩一人在王府中的书房呆至夜深,期间流芡已是重掌了好几次灯烛。
&ldo;殿下,亥时过半了,歇息吧。
&rdo;&ldo;也好。
&rdo;容轩放下毛笔捏了捏眉心,&ldo;无涯呢?&rdo;流芡点着灯笼内的蜡烛回道:&ldo;靖将军还没回来。
&rdo;坐了许久,容轩只觉得浑身酸痛,直起身子时似乎都能听到骨头嘎巴嘎巴的声响。
夜深,昏黄一盏灯,倒是一幅安逸的景象。
&ldo;他去哪儿了,这么迟还没回来?&rdo;容轩这么一问,路前提着灯笼的流芡倒是愣住了,回过身来奇怪地问道:&ldo;不是殿下让靖将军出去办事的吗?&rdo;&ldo;我何曾交代过他事情了?&rdo;容轩皱了皱眉,面带不解。
流芡想了想道:&ldo;是殿下说要将军去城东替您带一盒新茶的,殿下忘了?将军临走前还特地嘱咐我在门外守着,万一殿下有什么缺了身边也好有个人应声。
&rdo;容轩才觉得奇怪:&ldo;回府之后,我说我要一个人呆着,就没让无涯跟在身边,之后一直没有出去过,我还奇怪刚才进来掌灯的怎么是你不是无涯。
&rdo;&ldo;难道殿下没有传过话?&rdo;流芡惊道。
&ldo;自己说过的话我还不至于这么健忘。
&rdo;话语刚出,容轩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心里顿时慌了起来。
&ldo;无涯什么时候走的?&rdo;&ldo;殿下和将军是未时刚过回的府上,不消一刻将军就出门了……&rdo;流芡言语怯怯道。
&ldo;未时一刻?&rdo;容轩怒道,&ldo;这已是半日过去了,永安城多大点地方,从府邸到城东往返一趟能消得半日?!
&rdo;容轩说着就往门口走去,流芡趋步紧紧跟在身后,伸着胳膊替他照亮起脚下的路。
&ldo;殿下!
殿下!
&rdo;流芡急急地追着,眼见着容轩到了门口开始拆解缰绳,踩着马镫就准备上马,流芡一慌神,忙拽住缰绳。
&ldo;殿下!
&rdo;上一次因为要追回颜都,容轩擅自上马结果被马拖了一路,擦出一身伤的场景还在流芡脑中挥之不去,这一次又是这样失控地想要骑马,他知道世子是真的慌了。
上一回有敏郡主策马拦着,这回只有他流芡,以世子的性子,要是再出了事,恐怕不好收拾。
&ldo;殿下这是要去哪里?&rdo;容轩捏拳道:&ldo;之前是我轻敌,没想到风不言竟会用他来逼我。
&rdo;&ldo;殿下的意思是……&rdo;容轩神色一凝,眼神带上了几分戾气。
&ldo;流芡,跟我去临宫要人。
&rdo;流芡目瞪口呆,忙接话道:&ldo;殿下稍等片刻,流芡这就去赶了马车过来。
&rdo;流芡回头看了一眼容轩,再三犹豫,还是把容轩身边的马给牵走了,生怕容轩一会儿想不开又着急上马。
流芡这一去,却是磨了许久,容轩在门口等了多时,终于耐不住性子抬脚想要跑去临宫时,转角处正巧看到了流芡策着马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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