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钰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只闷声不语,又饮下一口烈酒。
许雁秋在他身旁坐下:“你怎么想的?”
萧靖钰五官深邃,带着说不出疏离和戾气,他冷眼盯着那无穷无尽的黄沙:“我大靖,寸土不让。”
这是于维的原话,他少年时鲜衣怒马,征战沙场,后被君王忌惮,怀才不遇数十载,如今死于战场之上,最后只留下一句——“我大靖,寸土不让!”
许雁秋叹息一声:“我说的是别的。”
“别的?”
许憎饮完了最后一点烈酒,“傅瑶迟早是我的。”
许雁秋:“……”
就多余问这一嘴。
萧靖钰扔了酒壶,起身往帅帐而去。
许雁秋无奈摇头,征战数月,百姓税赋不断增加。
淳载帝又好大喜功,在主帅死后,依旧命人偷偷修建摘星楼,还有那每年大量人力财力维护的花溪围场,都够养几个大靖铁骑了。
昔日天下太平,即便积贫积弱尚能粉饰一二,如今正是交战之际,淳载帝依旧骄奢淫逸,不知收敛,简直是怨声载道。
听说两广之地,甚至有百姓因税赋过重举家迁离。
流民渐多,土地荒废,长此以往,岂是国泰民安之兆?
这些他知道,萧靖钰知道,于维又何尝不知?
于维心系大靖子民,死前将大靖铁骑托付给萧靖钰。
他当了一辈子的忠臣,做不来乱臣贼子的勾当,却把兵权交给一个痛恨淳载帝的人。
他明知萧靖钰的狼子野心,却还给了萧靖钰可以一战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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