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抬头看向安净,却感到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
有个人影朝我走来,伸手在我的颈项处摆弄了一阵,锁链随即&ldo;哗啦啦&rdo;地抖落地上。
&ldo;能走吗?&rdo;那把熟悉的声音淡漠而不疏离,柔柔地在我耳边响起。
&ldo;嗯。
&rdo;我眯起眼睛,却仍是看不清她的模样。
&ldo;你叫我的话,我一定能听见,不要自残。
&rdo;她的手非常有力,伸到我的腋下将我抱了起来。
但我直不起身子,胸口无可抑制地痛着。
&ldo;没有……自残。
&rdo;只是害怕你听不见我的呼叫。
&ldo;镜子都被你撞碎了……&rdo;温暖而干燥的手掌,在我的眼睛和额头上轻轻抚过,&ldo;看,流了那么多的血。
&rdo;但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连她伸到我面前的手都一片模糊。
&ldo;如果被毁容的话,我会变心。
&rdo;安净的怀抱非常温暖舒适,我靠进去,昏昏欲睡。
&ldo;学姐……&rdo;困难地张了张嘴,她马上侧着头倾听。
&ldo;不要告诉维维……&rdo;我得不到她的回答,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ldo;……好不好?&rdo;我继续问。
依旧没听到回答。
&ldo;学姐……?&rdo;我已经没有力气了,软绵绵地靠在她身上。
就在意识陷入虚无前,我听到了一声几乎细不可闻的叹息。
&ldo;白痴。
&rdo; 为什么我们都回不去了对不对?着凉和耳伤发炎差点转成肺炎、额头上fèng了八针……外加胸口上淤青一处。
结论是:需要住院。
&ldo;不行。
&rdo;我说,&ldo;我必须马上出院!
&rdo;一天一夜没有消息,手机又没带出来,维维此刻肯定心急如焚地盼着我归去。
不能让她胡思乱想。
打了退烧针后,我感到头脑不再如之前那般昏胀,喉咙的灼痛感也缓解了不少,只是说话时声音依然沙哑。
医生神情严肃地看着我,郑重地开口:&ldo;医生要对病人负责,你现在身体太虚弱了,不宜出院。
&rdo;&ldo;我出院后发生的一切问题都不需要你们负责。
&rdo;大不了到时再住进别的医院。
&ldo;小姐,要知道医者父母心,我也有自己的原则和立场。
&rdo;那就请你当作没我这个女儿吧。
&ldo;学姐,去办手续,我现在一定要走。
&rdo;安净的脸色比医生的还要黑,冷冷地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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