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问他正在做什么,被他笑得心里发毛,决定还是不问为好,沉默是金。
我不喜欢黄金,于是我絮叨起来:“舒闲,我觉得我没有理想。
没有理想的人生是没有意义的人生,我怕我一辈子就这样没意义地过了,好荒废。
理想是什么,想做的职业?想达到的高度?向往的境界?小学作文里我想当老师,长大了光想做有钱人,前阵子我总想着无拘无束地活到自然死,最近觉悟提高,我就想为国家为社会做点贡献。
你说人活着是为什么啊?追求些虚虚实实的东西,然后死了,不遗憾,就没白活?我要是现在嗝屁了……感觉亏了,好多事没干过,人生一点都不精彩。
应该趁我们都还活着……”
声音被一刀斩断似地干脆利索。
“嗯?”
“啊、啊,没什么。”
我转头看窗外,原以为他没在听呢。
真是懊恼,按照逻辑最后一句该是“趁我还活着”
吧,无意识说出来的,为什么是“我们都”
?
作者有话要说:
☆、如、品味般、舔
我老了,我要十九岁了。
带舒闲见我爸妈,说到太阳西沉才离去,意犹未尽,坐在车上继续给他讲我小时候的琐事。
到家累得不行,趴在沙发上迷瞪,突然就想起手臂上的伤疤。
那是小学四年级夏天玩得太疯,摔在马路牙子上蹭的,处理不及时留了很深的印。
去年穿短袖还很明显,现在却找不到了。
我坐起来,揉揉脸凭着记忆搜索其他疤痕。
我一直觉得疤痕是种野性美,身上的伤痕我从来不管,任其自由发展,我记得我的腿上有六七处旧疤,跟我好几年了,可是找来找去只有最深那一处还看得见白色的印子。
倒不是说没伤疤了我不自在,但这么快,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皮肤变白了不少,毛孔很细,我明明是个粗糙的家伙,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发呆中,舒闲端着两盘酥脆金黄的煎饺放到餐桌上,小鸭子围裙可爱异常。
“舒闲,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看见我,我的样子吗?”
“记得。”
“我已经记不清了。
这真是女大十八变吗?”
“既是向正确方向发展,进程加快又何妨?来吃饭,我煲了汤等下就好。”
我皱眉头晃过去,立即被煎饺勾引得口水泛滥,忙夹起一只,咬一口嘴里流油,香得我想把舌头吞下去。
含混不清地称赞:“舒闲你太贤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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