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野眯眼与阳光对视,直到身体在酸胀中苏醒,被光芒过滤成茶水色的瞳孔才忽地一收。
他猛地坐起,那种和疼痛、满足有关的陌生感觉激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下意识向后摸去,午夜发生的一切在睡得迟钝的脑海中陡然清晰。
他和靳重山,在他一见钟情的白沙湖边,做了。
离开白沙湖时是几点,他已经完全没有印象。
靳重山让他躺在后座,他却偏要逞强,一定要坐在副驾。
靳重山将副驾的座椅放到最低,还将车上所有靠垫放在他与座椅之间。
车行快速却平稳,经过检查站时,他刚推开车门,就见靳重山伸到面前的手。
一系列常规检查后,他回到车上,剩下的路程便记不清楚了。
只记得进入喀什时,路上几乎看不见行人。
车无法开到靳重山的杂货铺,而他又困得不行,似乎是靳重山将他抱到这里。
这间卧房。
斯野在迅速攀升的心跳中完成回忆,低头一看,身上穿的已经换成睡衣。
他对洗澡和换衣有印象。
衣服是他自己穿的,但是洗澡时,他紧紧贴着靳重山,双手环着靳重山的脖子。
在向发生过关系的男朋友撒娇这件事上,人类似乎总是无师自通。
斯野看向另一半床。
夏天的浴巾被草草扔在床沿,和他盖的这一张同款不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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