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逋浑身僵硬,他能感觉到崇德正紧紧的抱着自己,三个喘息,他猛地推开他,站在床边,局促至极,两只相握的手骨节泛白,胸膛起伏。
崇德似乎意识到了,慌忙起身:“君复,对不起啊,我方才太高兴了,我没别的意思,大家都是男人嘛……我只是……只是想起了我娘。
其实你很多时候都像她。”
林逋的窘迫被他这一句话扫地如逝去的疾风,瞬间没了踪影,一双不解又温柔的眼睛望着崇德。
见崇德哈哈一笑:“她也经常这样看着我”
林逋又瞬间移开了眼,走到桌前,自己斟了杯茶:“我像你母亲?”
崇德点了点头:“她是这个世上最温柔,最美的女人,她待人如茶,待我和弟弟如酒她总是什么都由着我,不知道为什么跟你在一处让我觉得跟我娘在一处一样轻松自在,在这世上,旁的人,不是怕我,敬我,就是恨我、躲我,其实我知道,阿岚也总是把我当主子多过当兄弟。”
除了说他像他母亲,林逋对他说的话并不诧异,他并不畏惧权贵,也不折腰财帛,一人在世,什么都无所谓,只求个自己心中自在,他知道崇德非富即贵,却也并不在乎他多富多贵,只当常人对待。
之后,崇德也不整个村里闲逛了,一个人在柴房捣鼓什么东西,林逋几次给他送了吃食过去,都让他拒之门外,直到三天前,他兴冲冲的拿着一把新做的弓敲开了林逋的房门,要拖着他一起去打猎,说是亲手给他做了弓箭。
林逋别说是打猎,便是弓都没摸过,他没那力气。
看着崇德兴高采烈的样子,他着实不好驳他,接过弓箭,摸着那弓箭的弦,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可是我不会……”
于是崇德就拉着林逋,在院里自己扎了个草人,要教他射箭,奈何林逋连张弓的力气都没有,崇德就手把手的教,与他一道拉弓。
温热的气息就在耳边,崇德的胸膛确实很暖,林逋总不能集中精神,时不时地偷一眼崇德,他倒是教地认真。
“林逋,你专心点,看靶!”
一旁的阿岚不耐烦道,他的公子正经事儿不干,全在这个半道捡的病秧子身上,他都削了一上午的箭了,也没见他赏半分目光。
“君复,别理他,咱们继续!”
崇德说着又握着林逋的手试着帮他开弓。
“叶横,算了吧,这本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就是我了,你与阿岚一道去吧,弓我收下了。”
“那不成!”
崇德凑到林逋耳边道,“我想与君复一道,不然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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