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谢淮抽抽噎噎地抬头,“你说得轻巧!
一天之内死了那么多人,我能不害怕吗!”
“咳咳,”
听到这个话题,秦轶言似乎也有些激动,稍一动身碰到了伤口,难受得喘了几声。
缓了几分钟,他终于冷静下来,扭头看向谢淮:“你觉得我在这两人的死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法律。”
谢淮抬头与他对视,一边握紧了手,“也相信你。”
“你不害怕?比如像昨晚那样把你关起来逼问……”
谢淮身子一歪,差点没蹲稳跌坐在地。
怕,他当然怕,可最后秦轶言还是选择保护了他。
一秒、两秒……短暂的对视之后,病床里的男人突然笑了声:“那以后,我们就是共犯了。”
“别这么说,是我忘记了一件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事,如果我……”
“没事,我不怪你。”
话音未落先被他打断。
秦轶言捏着他的手指,轻声道:“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如果可以选择,我也想忘记。”
“所以,我不怪你。”
他的声音很轻,断断续续地在病房里响起,也因此褪去了平时清冷的语气,听来温柔得溺人。
谢淮怔住。
他终于明白了,当所有人都觉得秦轶言是神经病,告诉自己他是反社会人格、劝自己快跑时,为什么还会犹豫。
因为秦轶言真的是把二十六年来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自己。
“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秦轶言的语气仿佛在撒娇,“明天还有考试,快回去复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