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楚山浔特意打了壶米酿回来,两个于院中老榆树下,摆了三素一荤一碟炸花生米,便对着月亮边吃边说了起来。
仿佛是有说不尽的话一般,春夜绵绵,到了微醺时分,又指字行起了飞花酒令。
在楚山浔眼里,眼前的女子便如山间的精魅,怎么看都不厌,都让他意动心乱的。
渐渐的,福桃儿红着脸伏倒在他胸前。
她还是这般不胜酒力,笑的如一个稚童,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他玉色的面庞。
只是这么个细微的动作,男人便绷紧了身子,已然是起了反应。
此处无人,他当即手腕一翻,轻巧地横抱她起身,朝内室行去。
月色照得一室凌乱,绢被玉枕尽数被踢到了脚踏外。
两只纠缠的手,一大一小,十指紧紧相扣。
旖旎间,忽闻女子喘着声道了句:“岁岁年年,生生死死……”
又一个温润嘶哑的声音接了口:“吾为君影长相伴。”
一直到了中宵,忽有一阵霭云过境,淅淅沥沥的春雨骤降,才将这人间相守私语的欢愉声掩盖了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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