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牧睁眼看着他,然后用眨眼代替了点头。
于是陆有时马上收拾好了房间,把荆牧抱了回去。
起先他以为荆牧是昨晚太累了没睡好,才会一直想躺着,连荆牧自己也这么认为。
可后来,到了午饭的点,陆有时叫的外卖到了,他想让荆牧起来吃饱了再睡,才发现他哥发烧了。
荆牧昏昏沉沉地被人捞进了怀里,“哥,哥醒醒,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
荆牧在光怪陆离的梦魇里睁开了眼,他用尽力气握住了陆有时的手腕,“不用去医院,电视机柜子,最下面一格有药,你拿过来我吃一颗,睡一觉就好了。”
陆有时把手背贴在荆牧的额头上,只觉得烫得灼人,“不行,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
“我说了不去!”
荆牧的嗓子还是哑的,他执拗地不肯动弹,近乎有些孩子气,“不去!”
“好,好,我们不去。”
陆有时怕他哥把嗓子喊坏,只好妥协,“那你躺好,我去给你倒水拿药。”
37度9,温度不算特别高。
荆牧无意识地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陆有时就守在他身边,给换了好几条帕子敷额头。
陆有时这会儿心里愧疚极了,他昨天晚上应该收敛一点,现在害得他哥遭这份罪。
到了傍晚,荆牧温度降下去了一些,可是突然想吐,冲进卫生间把中午喝的粥都吐干净了才勉强好点,后来又拉了肚子。
“哥,要是明天还烧着,我们就去医院好吗?”
陆有时一脸担忧藏都藏不住。
荆牧挠了挠他松软的头发才说:“嗯。
上来,睡吧。”
他说着往里面挪了挪,给陆有时让开了位置。
相拥一夜深眠。
质问高三之后荆牧几乎就彻底没了休息时间,下课时候要是挪了位置,那么基本也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二是去了厕所。
那天荆牧去厕所回来的时候,班里一如既往地闹哄哄的,他一向不太在意班里其他人下课时候都在玩什么,进门就往自己的位置上走。
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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