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熙兴致敛了几分,不豫谈这些往事,“你是在吃醋,嫉妒我跟世子妃。
小妙言既想争宠,不如来点实际的取悦我。”
“拓跋田为什么暴毙呢?是一桩拓跋家的辛密。
拓跋田去逛青楼,死在了女人肚皮上。
拓跋田是你带去的,弄死拓跋田的女人,是你手下郭望乔装,知道这件事的还有青楼的妈妈梅三娘……”
她一口气的连连吐露,慕容熙惊惧万分,听到一半,才拾起手边的茶盅,掷砸过去:“你闭嘴!”
“慕容熙——”
只见一锦袍珠翠的女子从毡帐后方绕上前,脸色烧得火红,郝然正是世子妃。
拓跋飞燕抬手指他,眼眸充血:“慕容熙,我拓跋家待你不薄,你既然为了竞争铁矿山,杀死了我的亲舅舅!”
慕容熙怔愣,看了阮妙言一眼,又看向拓跋飞燕,很快从容下来:“飞燕,一个小丫头的疯言疯语能信吗。
她非我族人,哪里晓得我们内部的事,八成是听了些市井流言,自以为是的在这离间我们夫妻离间。”
妙言奔到拓跋飞燕身边,字字控诉:“世子妃明鉴,替你舅舅沉冤昭雪。
梅三娘事发后逃走了,我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她,叫她前来对质,真相就会大白。”
“你不要再狡辩了,”
拓跋飞燕甩开妙言的手,开口冲着慕容熙,目光凄然:“我想起来了,你那段时间常约我舅舅出去,跟他形影不离,让他对你毫无保留,你以前瞧不上他是个武夫,若不是为了降低他的防备,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子,我还当是为了我……”
她自嘲冷笑,“我还不清楚你的手段吗,让郭望乔装施媚不是回到毡帐。
妙言静立等待着来自于世子妃的后续盘问,须臾,却听到了一堆出乎她意料的无关紧要的问题:“你与世子在何处相识的,他昨晚既然临幸了你,你为什么还要背叛他。”
妙言酝酿的一通告发慕容熙的措辞吞咽回去,答:“在嘉陵江畔,世子将我掳了回来。
昨晚,我们没做出格的事,”
她想了想,一并解释:“被掳走时,我正在溪畔边摘了些孔雀草带在身上,昨晚世子见了后大骇,奔出了营帐。”
这件事瞒不住,慕容熙去找大夫瞧过,一打听便知。
她不必要扯谎。
话语甫毕。
拓跋飞燕先是起了一抹惊诧之色,眸底转深,眯眼打量阮妙言,搭在桌上的一截纤白手臂慢慢浮出青脉,指壳隐隐有要被掐断的痕迹。
她表情之复杂,似乎对这件事产生一种强烈的情绪。
然而片刻后,没有再提关于这茬,另行问道:“我舅舅被人害死的事,你又是如何得知。”
这是她将被拓跋飞燕看中的重要筹码,能暂庇于她门下,远离慕容熙。
妙言答:“北梁朝中有多少对跋扈霸道的慕容世家不满的朝臣,培养出我这样的暗桩,就不足为怪了。
我调查潜伏了一段时间,发现慕容家最想扳倒的,就是拓跋家族。
今天既然被慕容熙发现,我在他手上也活不长,故而选择临时投靠您,愿助女君化解拓跋家族的危机。”
拓跋飞燕凉凉勾了下唇角,冲昭姑姑一个眼色示意。
顷刻,以昭姑姑为首,服侍在拓跋飞燕身边的四位婢女齐齐上涌,化为刀斧手,抽出贴身藏的匕首,团团将妙言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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