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耳提面命的也是担忧这个,生怕两兄弟为她阋墙。
倘若谢墨理智的为了家族和睦,应当立即斩断情丝,将她推开。
仿佛等着凌迟的宣判,妙言却感到,腰际的宽手抱得越来越紧了。
须臾,顶上传来谢墨低沉的嗓音:“你怎么想,喜欢谢珺还是我?”
妙言蓦然抬头,满目星光的盯着他,接着,像一节竹笋,一寸寸挪了上去,与男人视线平齐。
顾盼生辉间,尽在不言中。
含波的眼睛抬了垂、垂了抬,妙言嘴唇翕动:“可我没有薛瑾瑜的家世,我还是质子的女儿。
江婳最喜结交的人,当然是你了。
你娶了她,会拥有滁州大片的土地。
我什么都没有……”
谢墨扣住她后脑勺,往自己压了压,凤眼流光:“我谢家庭院里的木樨香淡淡飘进来,萦绕于梁,在今日甜得发腻。
坐在上下两张案几上的人,一个端正冷然,一个精怪娇俏,不管怎么维持学堂上的风气,经过方才一番亲密,视线胶着间总会滋生出淡淡的酥麻感。
窗外草虫喓喓,更显堂中的静谧。
谢墨偶尔出题,考校徒弟,只手记录她答错的地方,举止一板一眼。
妙言叼着笔杆,双手托腮:“师父,真成我师父了。”
“别胡思乱想,暂时的。”
谢墨放下书卷,撂袍走下台。
妙言站起来,唇还残留着温热的痛意,他一靠近,那股痛意强烈的复苏。
她舔了舔唇角:“君侯师父,你要做什么反驳我的话吗?”
“胡闹,现在我为师长,你是学子,这是书斋。
待会我去衙署有事,今天提早下学。”
“现在,下了。”
他一本正经的宣布一通,严肃的表情皲裂,唇畔漾开丝丝初尝情爱的蜜笑。
妙言眨巴眼睛,未反应过来,腰就被勾搂拉近,一张温热的唇贴向她的唇角。
似乎在知道她还未及笄后,他没有先前热烈的胆子,但假借叮嘱之名不停的蹭她:“乔家有不同寻常的动向,我要留在衙署盯着,不久,两天后遍回,你把课业完成,回来我检查。
这两天时间,我正好想想怎么跟祖父他们说。”
妙言歪首,拦腰紧抱他。
谢墨下巴抵着她一片软发摩挲,轻笑:“我只去两天,舍不得?”
“嗯。”
她心慌慌的,又不敢明说,要是一辈子不让长辈知道,就这么风平浪静下去就好了。
但心底冒出另一个声音说,要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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