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权衡一番,马齐决定投石问路,先假御史之手探一探皇帝的心意再说。
呈上去的奏折犹如泥牛入海,没有得到皇帝的任何回应。
等了月余不见消息,马齐咬一咬牙,冒着风险祭出了搬到彼处批阅,倒把正经的天子榻所九州清宴闲置了下来。
寒苓午睡起来,看丈夫还在披汗办公,将榨好的西瓜汁镇了一大盏端来解暑,弘历歪头看了她一眼,点着奏折的封皮说:“你瞧,我倒得了一个秉正无私的岳父。”
寒苓看着署名十分诧异:“阿玛是小心谨慎的人,他还能弹劾当朝的权贵不成?”
“要能弹劾哪个倒省了我的心。”
弘历将奏折甩到一旁,“他是为了避嫌,建言立储来的。”
寒苓点了点头:“按理说,你在盛年,不必着急立储,但二阿哥是元后嫡子,又得先帝属意,早建密诏可安朝野之心。”
弘历忽然说道:“我想从永璜、永琏中挑选一人,出嗣端荣皇太子为世袭郡王,你觉得怎么样?”
寒苓愈发惊讶:“四哥,大阿哥也还罢了,二阿哥可是你的嫡长子,端荣太子又是先帝元子,你不怕为此引来朝野动乱?”
弘历垂眸叹道:“永琏很好,我希望他能一世富贵平安,也希望咱们儿子能够善待手足兄弟。”
“四哥,你——”
寒苓瞪大眼睛,“你说什么呢!”
弘历勉强笑了笑:“至于是咱们的第几个儿子,我还要依据他们的资质用心斟酌一番。”
寒苓低下头:“四哥,我记不得了,到底有没有给你服过迷乱心智的汤药。”
弘历把她搂到身前:“我也不知道!”
☆、历史中的半边天(乾隆继皇后二十一)隔了几天,讷尔布在早朝时挨了嘱咐:“你得了闲,不妨纠察几个贪官污吏让朕惩治;实在懒惰,当个糊涂御史亦好,管不好当管的,不当你管的更不合伊多管;嫌隙未曾避得,问你个多事夺权的罪名岂不无辜?”
讷尔布唯唯请罪,弘历正色说道:“身为国戚,只管用心办差,以为百官表率,若仗阿哥之亲构引党争,朕断断不能轻恕彼等。”
马齐是康熙皇帝的儿女亲家,又是富察皇后的嫡亲伯父,乃是正经的国戚之尊,这番话自然带有敲打富察氏的意思。
散了早朝,弘历往武陵春色给皇太后请安,一时不妨叫个乱跑的小豆丁撞到腿上,低头看了他一眼向随侍问道:“这是弘曕?”
“是。”
李玉往里瞧看,原来是娴贵妃哄着几个小孩子在院中玩耍,一面扶起阿哥一面向内示意,“贵妃主子,皇上驾到。”
寒苓扯下蒙巾,拉着几个孩子向弘历赔笑:“裕太妃和谦太妃正与两宫皇太后说话,有主子娘娘居内侍奉,我看他们过于闹腾,索性带出来放一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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