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小筑是一家地段颇偏的客栈,并没有阮初音想得中的那么可怕。
一行人除了那个恐怖的男人,还有两名眉清目秀的“车夫”
。
他俩的衣袍是紫色的,上面绣着复杂的花纹,看起来有点儿像老鹰,但又不是。
“行简,去买两身女衣和贵女用的行头来。”
余定基对着一名弟子吩咐道。
转过身,看到阮初音正睁着一双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眼波微闪道:“别看这里放不下几桌,里头实则别有洞天。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穿过几条长廊,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
登船后,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几人来到了一处两层楼的水榭上。
别告诉她今晚要住在这里。
。
。
事实上,她猜对了。
整座建筑就他们三人。
楼下是膳厅,楼上是客房。
阮初音的房间位于最东头,打开窗户,放眼四周全是黑黝黝的湖水。
片刻过后,那名叫做行简的年轻男子把一堆洗漱用品摆在了她面前。
“行简大哥,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到哪儿去?我想回家。”
阮初音不敢问那个“温润如玉”
的男人,只好壮着胆子询问他人。
卢行简很意外她会开口,憋了半天回道:“不清楚,我劝你。
。
。
什么都别问。”
他很了解宗主的脾气。
在他面前傻一点儿才能活得长久。
“行简大哥,我就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你能不能放我离开?或者你帮我问问那位公子他究竟何意?”
阮初音堵着房门不让他出去。
如果要钱就说一个数字,她的夫君都很有钱,肯定给得出。
怕就怕那个男人他不要钱。
卢行简不会告诉阮初音实话,否则她只会死得更快。
想来这姑娘也命苦。
宗主刚弄死一个“玩偶”
,她就主动撞上来了。
只是没想到是个贵女,不知宗主会不会网开一面,留她一口气在。
心里尚存了一点儿良知,望着她那丑破天际的长相,破天荒地指点了两句:“宗主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切莫忤逆他的意思。
此外,把自己好好打理打理,尽可能体面些。”
还有半句他没说出来:真到了要走的时候也能体面点儿。
“你们是哪个宗门的?”
阮初音刚注意到他对那个男人的称呼,立马敏感起来。
卢行简动了动唇,又阖上了嘴巴,把她往旁边挪了挪打开门离开了。
阮初音环视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放声大哭起来。
余定基在隔壁闻声,浑身的血液都燃了起来。
世间最美的乐声怕是也比不上她所唱的断肠曲。
夜深人静,月影难觅。
阮初音依旧坐在桌旁怔怔地望着桌上的“小山”
。
行简备的衣物十分丰富,不仅有里衫还有绣鞋、首饰和胭脂水粉。
观质地,件件精良。
自己与他们非亲非故,为何要花那么多钱给她准备这些?心里越发觉得诡异起来。
翌日清晨,卢行简通知她下楼用膳。
房门打开的那一瞬,只觉得眼前漫天祥云轻舞,疑似仙女下凡。
原来这姑娘长那么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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