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笪礼哭笑不得,自然知道她这番其中有多少假装,但又懒怠戳破。
这倒是让他猛然发现她身上的衣裳并非早上那件。
二人这样的距离,若是开口难免会叫外头听见,笪礼只得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裳,又指了指她。
许安安一愣,并没反应过来,蹲在原处很是夸张地做了个“啊”
的口型。
笪礼一时无奈,只得冲着许安安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哦,是叫我呢?”
许安安当即笑了开来,一边连声应着,一边忙不迭地小跑过来:“怎么了,可是想到什么办法了?是让我上刀山还是下油锅,义不容辞。”
“差不多了,你大可不必如此,还是略夸张了些。”
笪礼蹙眉。
“明白。”
许安安又作正色状。
笪礼冷着脸指了指许安安:“你告诉我,你方才怎么进来的?”
“我和司徒褚翻墙进来的,他们这边的墙都不如咱们那块儿高,而且底下都没什么人看守,所以很容易就能翻上来。
不过这太子府实在是太大了,我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你,后来碰巧听见两个兵士在说今天关押的人,要换班什么的,想着可能是你,所以一路跟过来,没成想瞎猫碰上死耗子,还当真就是你。”
“那你这身衣裳又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怕太过引人注目吗?总不能一直在房梁上猫着吧,什么都听不清楚,这处的房子建得还都一样,四四方方的没什么区别。
所以我进来之后索性打晕了个侍女,换上她的衣裳,也好方便探听一些。
后来我想着若是她很快醒过来的话不就暴露了,所以又在她身上用了点儿迷香,把她关柴房去了。”
许安安说着又生怕笪礼觉得自己做事不妥当,连忙又解释道:“这个你大可以放心,她一时半会儿应该醒不过来,怎么着也得一日的功夫吧,我那个迷香是上等,应该还蛮好用的。”
笪礼手中动作一顿:“你哪儿来的迷香?”
“六王爷给的,他让我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许安安很是心虚,又忍不住低头瞧着自己的衣裳,毕竟方才来得着急,抓着一个就是一个,这会儿仔细看来,好像比印象中侍女的衣裳华丽了一些,忍不住咕哝道:“你说这个衣裳应该是侍女的吧,她们这处的打扮我也不大分得出来。”
“太子府的侍女并非这样的打扮,瞧着这衣裳,好像是二弟身边的人。”
黑暗中,笪礼身后极沙哑的一道声音响起,也学着二人那般压低了声音。
“我说呢,好好儿的侍女不忙着端茶倒水,偷偷摸摸地趴在窗前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那岂不是……”
许安安本能的咕哝了一句,忽然发现刚刚说话的并非笪礼,一时脸色一变,猛地回过头四下环顾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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