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到许朝从窗口往外看,也能看见江离环着许朝的腰,静静的靠着相依为命的样子,可这个地方是个盲点,不会有人看到到他站在楼下。
绝对不能让许朝觉察到他这个做哥哥的心思,那么龌龊不堪。
他亲眼看见许朝那样护着江离,江离也为着许朝违抗自己的父亲,他只能静静的站在楼下,看着许朝的影戏从自己心里一点点的剥离,知道半点踪迹都消失不见。
正值高三,许朝被申请休学,许一又时长不见踪影,毕竟是学校里面的两个尖子,老师自然是十分心急。
校领导找许一谈话,问许一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平日里温和疏离的许一半点都不肯透漏,浑身都是倔强的意味。
老师无奈,只能当着他的面,给许世凯打电话说明情况。
许一还是淡漠的开口:“你给许世凯打电话,半点用处都没有,他是不会我的。”
果然那边许世凯接了电话,只是说知道了,然后借口说要去开会,边挂了电话。
许一对校领导说:“你放心,我高考成绩是不会出问题的,我总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领导看了这段时许一考试小测,确实没有什么影响,依旧是郭医生解释:“江离的昏迷纯粹是因为医疗事故,许朝不是。
许朝在治疗的时候,受到了严重的心里暗示,病人的欲望和医生的心理暗示产生强烈的碰撞,许朝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将自己陷入假想状态中。”
医生低头翻看了江离的病例:“简单的说,就是医生让许朝忘记一些东西,许朝不肯,但是长时间的接受一些有的没得暗示性的治疗,思维就变得有些混乱,所以,就变成了暂时性的封闭。”
“医生,你的意思是许朝的思维现在和外界一点联系都没有?“许一打断了医生。
“也不是“他指了指许朝手心里攥着的东西:”
除了这个。
“他站起身,对许一笑笑:“我现在要对许朝催眠治疗,现在,麻烦你们都去接待室稍等。”
走出医院的时候,许朝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魏茹芸想要碰一碰许朝,被他躲开了,他停在医院的门口,不肯走,只是低着头。
傍晚的阳光,非常好看,流沙一般的金色,在许朝睫毛上跳舞。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许一再次牵起他的手,许朝抬起略带天真的面容,大眼睛清澈纯洁:“家,回去。”
许一终究不被承认是许家人,尽管许朝依赖他,家里人终究不允许他离的太近,或者哪怕是帮忙喂药这种小事。
他常常听到许朝房间里摔东西的声音,还有他弟弟的歇斯底里。
他用手抵着门,想,这样是不是就离许朝近了一些。
他不止一次尝试过接近许朝的房间,魏茹芸泪痕未干,努力挺直了后背故作坚强:“许一,我儿子的病早晚会好的,你不要盼着我儿子有了三长两短,你就可以继承许家的家业。”
他打开许朝房间的门:“也不要想着接近许朝,我既然这些年都没有承认,你是许家的一份子,自然也不会让你接近许朝。”
然后她转身走进了许朝的房间。
原来是这样,许一苦笑:“我怎么会盼着许朝不好呢,我恨不得替他的这个病。”
魏茹芸终归是过于薄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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