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看着天边,已泛白,面上已神情困倦,手一搭,扶在一片软夷之上。
他侧目,一旁的羊献容一手扶着他,一手牵着刘熙站在身旁,眉间有隐隐担忧之色,两人对视之时,她又恢复以住的温柔恬静。
“刘熙过来。”
他伸出手道。
刘熙上前,握住刘曜的手:“父亲。”
“你看到那些人了吗?”
“父亲,他们在殿前闹事,怎么配称之为人。”
刘曜嘴角扯扯,用帕子拭了拭手心里的汗,低下身子道:“闹事的人一直藏着,不让他们到殿前来,我们怎么杀掉他们呢?”
“父亲,这可是你的寝殿。”
“对,卧榻之上一直悬着一把剑,孩子。
这剑现在沉不住气了,露出锋芒了。”
石家一门,自八王之乱起,与□□结盟,一起攻打洛阳,其实,石家对刘曜早有不服。
刘曜原本就只是赵王的养子,且是他某日一起兴起,酒后之言。
那种为扩充自己的兵力,稳定人心才收养的一名奴才,说出来好听,却在众人的眼里不过尔尔。
可是,自赵王被自己的庶弟篡位之后,刘曜一改竭力在养父面前扮演孝子的常态,反而对这位养叔父俯首帖耳。
随着,刘曜战功赫赫,在军中无人能敌,接连攻城拔寨,又是灭晋的首功之臣,因而地位一再上升,位至相国时,他掌内政军事大权,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佝首跪倒的司马清看到刘曜执剑而立,剑穗垂在身侧,穗尾微微弯成一个弧度,在清风里摇曳,她认出他右手握有的正是大晋皇帝所用之剑。
别人都只看到他的这一招兵不血刃之举,可司马清却看到了他背后所隐藏的一双眼睛,静观石家与刘家的争斗。
她分明看到了那双眼睛里,隐着微微的锋芒寒光。
刘熙指着还跪着的司马清:“姐姐受伤了。”
说罢,甩开刘曜的手,冲过去,推打那些黑衣人。
“小孩子不懂事,相国恕罪。”
羊献容慌忙道。
“他很好,从小就爱护家人。”
刘曜挥手,羽林卫尽数退下,隐身于各宫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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