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牌的雅座看去,半晌没出声,只用眼角斜了一眼司马清后才恢复之前的淡定:“他在里面,有胆子,进去吧。”
一帘蓝纱后,贵妃榻上,一眉清目秀的少年,横躺在上面,全身上下伤痕累累,边上坐着一人,正给他上药。
只是,此时,他未着寸缕,不方便见人,特别是女人。
司马清初进去时,眼正对着那片蓝纱,要不是一片结满水蜜桃的屏风挡着,只怕是早让她窘成一个大红脸,夺门而出。
拓跋城上药手,顿了顿,他早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只是一直未理会,直到司马清关上门一刻,他依旧在给那少年上药。
“我能见你吗?”
司马清闻到药味,与上次自己用的一样,便停住脚步问。
里面的少年双眼望天,呆呆的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恨我,因为你觉得是我害死了你娘。”
少年的拳头捏得紧紧的,身子发抖。
“可我……我不是故意的。”
少年用哑哑的声音的道:“是皇后下的旨。”
此时拓跋城手中的药已上完,他扫了一眼屏风外,慢慢站起身,掀帘而出。
司马清眼中顿时亮起,向拓跋城惊讶的看看,示意他让路。
拓跋城沉着脸,转身让开一步。
司马清上前一步,站定在他的身前,歪头又鄙夷万分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全是刚才外面所见画面。
直瞧得他眼尾拉长,目光别向他处,她方才得胜般的迈过去。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明知他有伤口,还寻着味再来撕上一口。”
拓跋城子,随手拿起一只鲜黄桃,放在嘴中用力的咬了一口,汁水蔓延在嘴中,不是甜的,却是苦苦的药味与少年伤口上的血腥之气。
他一下一下的咀嚼着,似乎在忍着极大的痛苦,与千万斤的负荷,内心里流转过的千百次想自绝的画面,此时一一在眼前浮现。
三万人,三万条命,一夕间,便尸横遍野,他是那从万人坑里爬出的幸运儿,总在最后,有一个人把他从死亡线上拉回。
耳边永远响着她的声音:“你是我儿子的命换回来的,你的命不是你的,是族人的,那些每一个为你而死的族人,都在天上看着你,你不能死,活着,像个人一样替他们活着。”
“噗呲……”
咬开鲜桃嫩皮时,暴出一声脆生生的崩裂声,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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