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城意味深长的将她的话,在嘴中品出另一番味道般的喃喃说着,“如今的人总是没有一句真话,连吃口东西,都能黑白颠倒。
罢了,袁雄真能离开‘常春馆’,是甜的开始,还是苦的源头,在乎他的一念之间。”
他的话,如一剂猛药,往已经绝望的‘病人’嘴巴里灌入一样,药力惊人。
纱帘一阵拂动,少年的身影扑出来,一掌扫过来。
司马清只感到一股劲风横空出世,等到想让时,已来不及。
拓跋城闪身挡在了她与袁雄中间。
拓跋城:“袁雄做什么?”
袁雄:“报仇。”
拓跋城:“你的事,哪里是所想的那样。”
袁雄:“我不管。”
“别杀错了人。”
拓跋城劝道,“要不然一辈子不得安宁。”
袁雄侧目:“她是中宫皇后之女,我娘被她母亲下令斩首,母债子偿,我哪一点说错了。”
拓跋城冷道:“袁雄,你父亲为南阳王引路,洛阳城内死了多少将士百姓,依你的说法,那些百姓们的孩子,杀你百次千次都应该的。”
袁雄一怔。
司马清也侧目过来,她的耳后传来拓跋城接下来的一句:“你出了这里,便从此摆脱了罪奴贱籍,也算是重新做人,司马清便不再欠你什么。”
这话听得司马清全身发凉,什么罪奴?袁雄什么时候成了罪奴?晋朝,人分三六九等。
阿沁出身宫奴,战乱时流落民间后,自行婚配,不想自己的男人让南阳王刘聪抓丁去当了兵,战败死了。
她入宫后,一直小心隐藏这层关系,却让司马越的手下发觉。
当时,不仅她活不成,她的儿子袁雄也成了罪奴。
为了能保下唯一的儿子,她向羊献容坦诚了一切,此时,羊献容也正因为药品失窃而急于找到一个替罪之人。
因而她用自己的命换得到了袁雄的自由,只求司马氏一族,不再追究他父亲入敌军攻打大晋的旧事。
袁雄手按着桌上的钱袋,紧紧握在手中,他一步一步极缓的走向门口。
中年男子挡在他的身前,他将手中袋子倒转,碎银、铜钱、首饰,像落叶般丁丁当当的散落一地。
中年男子看着他,眼含泪意的道:“孩子!
这里虽不好,好歹是条活路。”
袁雄眺顾四周一圈,目光所及之处,尽是面容清秀,做酒伺的少年,跟那些有钱人互相喂食调笑的画面,污言秽语闻之全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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