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质道:“你们家鹅蛋,跟葫芦一个样?”
殷瑜手里的蛋,仿佛在中间束了个腰,比起鹅蛋,更像是个葫芦。
“大概在你肚子里时,被咱俩压到了?”
裴质崩溃:“谁告诉你,它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
殷瑜从上面捏起一根细小的鹅毛,放在他眼前晃晃:“朕的屋里还有被抓现行裴质一心查案,殷瑜一心孵蛋。
“只要你身上有愉太妃的污点,无法证明出身,就永远会有人说如王不算造反,也还会有人打着恢复正统的旗号逼宫。”
裴质耐心劝殷瑜,“所以这事你必须查清楚。”
殷瑜两只手捂着葫芦,源源不断地传递热量,懒洋洋掀起一只眼皮看向裴质:“查清楚?万一朕不是父皇的种呢?”
“我们知道也比不知道强。
若你身世真有问题……”
裴质谨慎地左右看看,生怕别人偷听,他小声说,“我们就把证据抹干净,不让人查出来。”
殷瑜用膝盖将他顶开:“你说话就说话,压上来做什么,小心朕的蛋!”
“……”
感受到了冷落,裴质心里泛酸。
他本来要自己调查,这会也不干了,非要拉着殷瑜一起回忆往事。
但是殷瑜对于很多往事,都记忆模糊。
裴质从他嘴里都问不出什么,决定用一颗手榴弹,精准观看愉太妃死前的那一段往事。
为了能把事情摸清楚,他一口气用上了三次观看的机会。
“系统,我想带殷瑜一起观看。”
“一颗手榴弹开启副观看舱。”
“可以。”
“已开启。”
系统话音刚落,裴质就站到了愉太妃宫中。
他看见愉太妃请了几个尼姑,正小声地密谋着什么。
他正要走近偷听,殷瑜忽然在他耳边大声道:“诈尸?”
说完,殷瑜立刻敏锐地发现别人听不到他说话,也看不到他,于是笑道,“你这小精怪,这是什么仙术,倒是厉害的很。
这是朕刚登基的那一年,墙上挂着的的骏马,是邻国贺朕登基送的,愉太妃十分喜欢,就挂到了她宫里。”
裴质奇道:“对于愉太妃的死,你只模糊记得个大概,倒是对这种小事,记得这么清楚。”
“朕也觉得奇怪,很多事情,朕知道发生过,但又觉得模糊甚至陌生,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似的。”
愉太妃那边忽然散了,几个人往密室走,裴质与殷瑜遂不再多说,默契地跟着往里走。
她们进的密室不大,几个人站进去几乎就满了。
里面摆的东西倒是不少,墙上挂了满满的符咒,密室北墙的长案上,还摆放了许多香烛、贡品,中间放了一碗清水。
“这是哀家费了老大的力气,从那妖怪身上拔下来的头发。
他有妖术,谁也瞧不见他,碰不着他,哀家也是凭借虚梦大师的法宝,让他显形,用树枝勾了他的头发!”
愉太妃从随身携带的香囊里,掏出几根头发来,递给其中一位尼姑。
那尼姑法号圆睛,拿着头发轻声念了一段咒,取了一根头发,先过了水,然后放红烛上烧,看了看燃烧的烟,摇头道:“不行,大仙不肯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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