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聆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眯眯地说:“你别这么看我,我几斤几两我自己还能不知道吗?多少年前学的本事了,现在也就剩个空架子而已,你喜欢看打架,我丢个脸逗你乐一乐可以。
让我扒车剿匪我可干不来。”
伍凤荣面无表情地说:“受了什么伤一定要退伍?在部队熬着怎么不比卖保险好。”
“膝盖伤了,现在不能完全伸直了。”
周延聆演示给他看,左腿只能尽力拉成直线,日常走路作息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有刻意曲直的时候才能发现:“打仗毕竟是残酷的事情,从边境回来精神也有点受影响,和领导谈了谈还是决定办病退。
也不是不能调换个岗位熬着,只是觉得没必要,就不给国家拖后腿了。”
“没后悔过吗?”
“没有。”
伍凤荣叹息:“你这个倔脾气倒是和我挺像。”
他以前没看出来,周延聆是这样高傲的人。
宁愿卖身到保险公司、一身正气换个油腔滑调的皮囊,也不愿意让人笑话他“不经用”
。
伍凤荣想,他穿军装的样子应该很英武潇洒。
“脾气像说明咱们俩有缘分,是好事情。”
周延聆只当伍凤荣哄他开心:“我还没问你呢,你这么长年累月、没日没夜地跑,家属没有意见?”
伍凤荣心不在焉地说:“那得先有一个家属吧。”
“怎么不找一个呢?年纪也不小了。”
“刚上班那会儿谈过一个,我们老列车长介绍的,是我没福气。”
他只把话说到这里就不说了。
周延聆听到一半心里痒痒,刚想问下去被他抬起眼睛来戏谑地看。
一时间到嘴边的话反而出不来了。
伍凤荣问:“干什么?我没买保险,也不打算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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