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烟雾中的流波捂着伤口,以他的功力能保护子衿却不能保护自己,为什么我没发现?我只知道,他的伤,让我与沄逸翻脸,让我发誓与沄逸从此是路人。
夜说过,我冲动了,我甚至不屑的冷哼,冲动又如何?冲动,今天的我,何尝不是冲动?冲动的进宫讨公道,冲动的要杀上官楚璇。
结果呢?掉进了一个陷阱,一个三年前她就想收网的陷阱。
&ldo;流波!
&rdo;我盯着眼前的人,&ldo;别人的话我都不管,我现在要听你说,一字一句给我明明白白的说清楚。
&rdo;莫沧溟一迈步,挡在了流波身前,&ldo;没有什么好说的,任何犯上作乱的人都要受到神族的惩罚。
&rdo;我的目光透过垂撒在眼前的发丝,猛的落在莫沧溟的脸上,他一窒,一直狂妄的声音突然收敛了,我呵呵冷笑,&ldo;滚,开!
&rdo;他的脸色一变,不是生气而是讶然,居然没有暴跳。
流波的手,轻轻拿开莫沧溟放在他腰间的手,噗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ldo;对不起,我不能,不能丢弃神族的使命,我必须维护四国的平衡,不能让您杀了&lso;云梦&rso;之君。
&rdo;&ldo;好,很好!
&rdo;我笑了,硬是咽回了到喉咙口的血块,&ldo;我想我不用问了,流波一直都会演戏,骗尽无数人,原来最大的那一个骗局在我这!
&rdo;不用问他是否真的爱我。
不用问他是否真的忠诚过我。
什么都不必再问了。
&ldo;我一个外面的野种,你可是神族未来的族长人选,我可当不起你一跪!
&rdo;我挪动步子,从他面前走开,地上留下两个被血渍堆积的脚印。
&ldo;主子,当流波求您,放弃杀&lso;云梦&rso;之帝的想法,流波愿意,愿意保您平安的离去,您受了神族内功之伤,已经不能再用武功了,求您不要强撑了,不然会筋脉寸断。
&rdo;他抬起头,声音微颤。
筋脉寸断?我在乎吗?&ldo;主子?&rdo;我看看他,再看看自己胸口流淌的血,&ldo;身份是假的,年龄是假的,忠诚是假的,只怕你这张脸也是假的吧,我连认识你都不敢说,还敢当你的主子?&rdo;他的脸,苍白,和记忆中沄逸病态的颜色一样。
我摇头,我怎么会把他们的容颜混淆?一颗是愿为我而死的心。
一颗是要杀我的心。
&ldo;这一剑,当我还了你这么长时间的护卫,楚烨希望今生今世,黄泉路上,都不要再见到你!
&rdo;我不再看他,那个地上跪着的人,已经与我没有任何关系,&ldo;至于我杀不杀的了她,有本事你就取我的命,你要杀不了我,我就杀她。
&rdo;&ldo;我说过你永远不可能当皇帝,因为神族是不会允许任何人侵犯他们的尊严,你刚才不是很嚣张的叫着你要杀我吗?&rdo;上官楚璇看看我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没有半分慌乱。
我摇摇头,叹息,&ldo;我从来没想过当皇帝,我要杀你绝对不是为了这个皇帝的位置,你们防了我这么多年,居然一点都不懂我。
&rdo;&ldo;为了给穆沄逸讨一个公道是吗?&rdo;上官楚璇的手指,抓上身后一层帏帘,&ldo;他嫁入宫,就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他活着的时候你不能和他在一起,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和他在一起。
&rdo;巨大的帏帘落下,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雪白的牡丹花围成的灵堂,雪白的一片,淡淡的牡丹香气中,一口棺材躺在花瓣中,满地碎落的花枝堆砌了芬芳的世界,洁净,清新,一个优雅清香的空间。
棺材没有合上棺材盖,只有一层层霜白的纱轻轻的覆着,在帏帘落地的波动中,微微飘动一个角。
心头,如同被打了一拳。
这里面,是沄逸的身体,我知道。
我怔了下。
只这一下,一道褐色的人影眼前飘过,掌心通红,高高飞起的身子带着炙热的气浪,打向那口棺材。
莫沧溟的性格我很清楚,他不是诱敌,他是真的打,他想要震散那口棺木,&lso;嗜血烈阳掌&rso;的威力,我更清楚。
根本管不了匕首下的上官楚璇,我揉身而上,就在我纵身而上的瞬间。
力量忽然冲击所有的筋脉,我感觉到了血液飞速的流动,冲向我的心脏,我的肺。
伤口中的血,如决堤的河口,喷涌。
又如清晨的朝雨,从半空中飘散。
就着瞬间的疼痛,我的身体一顿,来不及出手了。
我张开双臂,迎向莫沧溟的掌,在那通红的掌打上身体的同时,我微笑着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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