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懿宁被文祈月抓紧。
这人拉着她,推着车,头也不回往家里走,留下朱婶在背后破口大骂。
还是那一条条狭窄的巷子,傅懿宁终于可以挺直腰板,长舒一口气。
去年她找王曼谈房租,恰巧碰见邻居,那些看似关心的话,实则变着花样劝她闭店离开长河街。
今年也是如此。
家里的事,祈月的事,短短几句话,像箭般精准插在傅懿宁后背。
是啊,她没勇气反驳,只能选择无视。
因为她对文祈月的事一无所知,她的猫巷赚不出房租,更没有忘记她家被文爷爷救济多年,最后灰头土脸搬离巷子。
拐角还能听见朱婶渐小的骂声,文祈月没有松开傅懿宁,偏头关切道:“宁宁,没事吧?”
傅懿宁眼角情不自禁红了,她微微阖眼遮盖脆弱的情绪,说:“祈月,两年我来过两次,我害怕碰见她们。”
“我没有勇气告诉别人我过的不好,或者说,我不承认我过的不好。”
小学班上有同学嘲笑傅懿宁一款书包背三年,一支笔必须用到彻底没油才肯换,傅懿宁努力的学习,用成绩堵住同学的嘴。
她知道家里节衣缩食,就算日子苦,苦中肯定能找到一丝甘甜。
也是从小学开始,她习惯骗自己,会好起来的,她不想对任何人承认家里穷,自己生活很糟糕。
可如今她已经27岁了,还犯老毛病。
傅懿宁摇了摇头,笑容几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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