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这会子了,也还不见起,怎这发怠懒呢?”
素玉笑着道。
“素玉姐姐可别打趣了,姑娘想是昨儿受了些风寒,贪睡了些,我这就去唤姑娘起来。”
翠喜道。
“也好,今儿赵康王妃带着小郡主和小王爷来过府喝茶,这会子怕是已在路上了,老太太特意交代我来让柔姑娘收拾一下,待会儿一起见客。”
素玉道。
杭柔早就醒了,但是因心里藏着事儿,很是郁结,起来也是闷烦,倒不了躺在床上躲清闲。
方才院子里头,翠喜、巧儿和素玉间的谈话,她也听着了,本是打算装睡,省得见客这一番繁文缛节的琐碎事儿。
但转念又一想,自己虽然知晓了真相,但却仅凭霜儿的一面之词,也不足以将柳氏揭发绊倒,再加上霜儿之言,也并不可全信。
莫约这一点就是可疑,既是日日有郎中来问诊请脉,怎会觉察不出娘亲身子是否适宜进补呢?真真是大大的可疑,须要一点点地查证不可。
今儿姨母她们过来,何不话语间旁推侧引、隐晦曲折地点出一二,料想姨母这见惯了波云诡谲的人物,也该深知这其中的奥妙婉转。
若是姨母悉知了,定会私下里再细细询问,倘若那时,我再一一禀了去,借着赵康王府的力量,不怕不能将这段陈年疑案查的个一清二楚,也好告慰我娘亲的在天之灵。
不让她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糊涂死去,也好让那些为奸作恶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打定主意,便一个骨碌就起身了。
翠喜进来时,杭柔也已穿戴完毕了。
见着翠喜,便道:“快些打着热水来,我要盥洗梳头。”
“嗳,姑娘看上去可是好些了,我这就去。”
翠喜道。
赵康王府她们一行人到的时候,杭柔已在远香堂陪着杭老太太说着话儿了。
苏小娘自从头风症好了以后,这南园大大小小的会客见礼,均是一个都不落下,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
而杭老太太自打杀鸡儆猴、以儆效尤,煞了苏小娘的脸面后,也是每日念佛抄经,不理园中事。
杭柔刚坐下不久,还没和杭老太太说上几句体己话儿,苏小娘便带着杭盈、杭娴等人闻风而来。
沉寂低调了许久的杭盈,今儿的打扮可谓是光彩照人:一身湖绿色绢花桃青牙边如意袄,一袭水光云色打籽绣团花纹彩霞裙,外披彩绘狮子戏球纹貂毛短褙子,头簪金环耳瓜棱瓶顶锥簪、耳戴一副金镶水晶紫茄耳环,手戴一只金镶宝珠钏。
款款而来、满屋芬芳,接着盈盈一拜道:“盈儿拜见祖母,请祖母安。”
苏小娘和杭娴也纷纷请安问好,杭老太太颔首免礼,她们便入了座。
“日前,我与刘妈妈前去集市采买,倒是听个笑话,想说与老太太听听,逗大家乐乐罢。”
苏小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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