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真的是将它放在攒犀戗金长柄提盒里的,但昨日竟起了一阵大风,我被风沙迷糊了眼,慌忙之中,不慎将盒子打翻,东西全部跌落了出来,但我立马就将跌落的东西拾了起来,只因当时天色忽变,唯恐落雨,匆匆忙忙之间也未曾仔细检查,也就赶着忙儿回了香草居。
今早起来,原想着将重新裱装好的经书收入黄花梨百宝嵌顶箱柜子里,翻看盒子,不曾想什么都在,唯独丢了经书……呜呜……呜呜……”
巧儿说着说着,便呜咽了起来。
“既是母亲亲绣的经书,此等贵重物品,丫鬟婆子即使捡到也决不敢轻易昧了去,再者昨儿傍晚至今,时辰也不算长,假山挨着涵碧山房,少有人来,既是有人路过,也大多是涵碧山房的丫鬟婆子,先找找看,如若不见,再回山房寻陈嬷嬷问问,总归还在园子里的,可别哭了,快些找找罢。”
杭柔安慰道。
“就是,别哭了!
姑娘不哭,安慰你,你反倒委屈了起来!”
“呜呜……”
巧儿小声啜泣道。
“好啦,且寻经书去吧。”
忽见前方有个人立于假山之上的幽翠亭内,走近一看,竟是个年近不惑的男人,头戴五梁冠,身着圆领宽袖紫长袍,间束锦鞓玉銙金铊带,腰佩金鱼袋,手上拿着一本金边蓝底的经书,虽是不惑,但依旧神采飞扬,可一窥年轻时的英俊潇洒,可神色间似有悲恸。
“祖母曾说过爹爹是正三品翰林大学士,这副打扮俨然就是正三品常服着装,手里还拿着经书,此处是深宅内院,闲杂外男也不得入内,此人,莫不是爹爹?”
杭柔打量一番,暗自思忖。
就在她打量杭士白的同时,杭士白也在打量她,眼神迷离,恍惚之间,竟以为是顾如欣,迟疑道:“如欣……”
“杭柔拜见爹爹,爹爹万福。”
杭柔朝着杭士白行礼,身后的巧儿和翠喜先是一惊,紧接着也跟着行礼。
“你是,杭柔?”
杭士白回过神问道。
“回爹爹的话,正是。”
杭柔答。
“竟是如此相像……”
杭士白低叹道,接着又问:“何故一大早在此处?”
杭柔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回禀。
“是这本经书吧。”
杭士白拿起手中的经书问道。
杭柔上前几步,接过手中,细看一番,便小心地用帕子包住,答道:“正是此书。
但不知为何在爹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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