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隙,云摇忍不住躲着逗他:“你竟感动得快要哭了吗,慕寒渊?”
“云、摇。”
慕寒渊难得生恼,将她手腕攥得紧紧的,眼尾也靡开绯红。
“若非重伤,妨及根本,圣体仙骨哪来寒暑?受万分痛楚,也只笑谈一分,我知你从来如此。”
云摇被他那恸楚的眼神弄得微怔。
须臾后,她笑起来,抬手揽住了他的肩颈,自己垫脚勾上去,亲了亲他下颌。
“好,我错了,不该瞒你。”
慕寒渊心疼得厉害,也就气得厉害,可又不忍将主动献吻的云摇推开。
于是明明气着,他还生怕她累到似的,替她托住了腰身。
“今后任何事,都不许再瞒我。”
“嗯,我答应你。”
云摇察觉慕寒渊神色间还有几分沉郁之色,干脆得寸进尺,她笑着将人向后压在了软藤椅上。
她单膝轻抵,俯近:“其实,我有个办法,能让你偿我这寒疾之伤。”
“什么办法?”
“这样。”
云摇抬手,一拨慕寒渊颈前裘领。
凡俗不染的鹤氅就从他肩后坠在了地上。
而她欺身而上——
“那寒渊尊,就从今日起,千年万载,夜夜为我暖榻暖身,相伴不离,如何?”
白玉莲花冠的簪子被拔掉,抛开。
雪色长发在烛火间流泻而下。
如一轮明月,坠红尘里。
慕寒渊托起了俯下身来吻他的云摇,温柔而克制地握住她后腰。
“好。”
“千年万载,永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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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三界终局》,完。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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