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策的满腔怨恨在见到卫楠时,瞬间便化成了汹涌澎湃的思念和爱。
他一把抱住卫楠,头死死抵在卫楠的脸侧,突然就委屈起来:“没有伤到,我用匕首挡了一下……我想哥哥了……想到快要发疯了,所以我就来了。
哥哥要打要骂都可以,反正我人在这里了,你要怎么样我都受着。”
卫楠之前生气是气谢策不顾大局逞一时之快,将自己与他置身危险之中。
但他又哪里真的能生谢策的气。
此刻听到谢策委屈的语气,原本就不多的火气也瞬间就被满腔的疼惜给浇灭了。
但是他不能放纵谢策这般不要命地胡闹,必须给他一个教训。
于是卫楠板着脸将谢策紧紧抱住自己的手掰开,装作非常冷淡的样子道:“真该将你扎个透明窟窿,让你长个记性!
简直胡闹,下次再敢如此犯浑,定不轻饶你!”
谢策被卫楠用力掰着,无法靠近他,听着卫楠严厉的语气,心里的委屈顿时就泛滥了,眼泪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流下来,小声哽咽道:“策儿知错了,哥哥不要生我气。”
卫楠本就是强行硬起来心肠顿时被谢策的眼泪给彻底冲垮了。
他叹了口气,松开了钳制谢策的手,将人搂入怀里,柔声安抚着:“好了,不哭了,我也有错……”
此情此景,似乎重回谢策还是太子时的旧时光……少年卫楠在小谢策心中是亦师亦友的存在,是小谢策的主心骨。
谢策从幼时养成的对楠哥哥的仰慕与依赖,延续了十几年依然没有减少分毫,甚至变得更加浓烈了。
谢策在卫楠轻柔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
他用手摸了摸卫楠被自己哭湿的衣襟,问道:“哥哥,我听师父说京城也在闹瘟疫,很担心你,所以就……就想来看看哥哥,哥哥无事我才放心。”
“瘟疫之事我听说了,宫外严重,宫里还不甚严重。
军中怎么样?可有人被传染了?”
卫楠将自己被谢策哭湿的薄纱衣脱了下来,重新换了一件穿上。
“军中已经有百名将士死亡,上千人被传染。
我师父已经给我送了药方,延缓了病症发作。
他老人家还在京城,研究根治的药方。
我此次前来,也可以看看他老人家。”
谢策趴在床上,双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卫楠换衣服。
“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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