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差点笑出声。
殷璧越一反常态回的很长,&ldo;师姐就回他,我合籍了,在沧涯祠堂登了名册,大师兄代师受礼,我与洛师兄滴血为契。
从此便是有家有室的人。
等到洛师兄出关,我们将游历天下,大抵会去北陆探望他……&rdo;燕行像是明白了什么,同样回的很长。
柳欺霜一一记下。
殷璧越心中叹息,五师弟亲眼目睹了师姐与玉宫主的生死之战,以他之通达,怕是已感受到师姐心境有异。
所以才定期写长信回来。
为了让师姐想些别的,做些别的,而不是整日在房里抄道经。
百忙之中写这么多,真算是用心良苦。
何嫣芸与阮小莲收到了曲堆烟的信。
少女的字迹依旧隽美,笔锋之间多了大气磅礴。
洋洋洒洒三大张,大意是濂涧与周边城镇村落的重修已接近尾声,门派建设重新步入正轨,下半年就准备开山门,广招新弟子了。
还有她的揽月剑,已经能得七分真义,要是爹娘还在,一定与亲朋奔走相告。
最重要的是,她要准备人生中何处生遗恨?临近清明时节,几场微凉的春雨打下来,冲刷过原野土地,洗干净那些凝固的血渍,淡化法术肆虐过后的痕迹。
东陆雪原的灵脉趋于稳定,边缘的冰雪随春风过境而消融,雪水聚成浅流,汇入珉江中,滔滔奔流东去。
陆续有人回到雪原,从长渊殿通往雪峰的那条血路早已被掩埋,只有金宫里坍塌倾覆的宫阁殿宇无声的昭示着一切,许多人还记得当日颤抖的大地,夜空的异象。
临渊出鞘,天地共同见证的两剑,&lso;星河沉&rso;破百万年的天魔杀阵,&lso;山河归&rso;撼动雪原灵脉。
于是不少关于殷璧越境界的猜测流传出来,心惊之余,令人不敢置信。
以修行天赋与剑道领悟,超乎时间年岁的限制并非没有,只是从未有人做到如此程度。
前无古人,往后也不一定有来者。
这个世界大有不同,又似乎没有不同。
东陆群龙逐鹿,几大魔修势力迅速崛起,建立城邦,划地而治。
北陆的兵马从各地归来,新皇借着这次亲征,重整兵权,加固海岸防线,并连根拔除了反王余势。
学府弟子连日奔忙,修好了云阳城的城墙。
之后书照常读,课也照样上。
曲堆烟正式的继位大典,在一个春风拂柳的日子。
没有父母为她主持典礼,更没有哪个长老有资格代替。
她便自己戴高冠,拿起了宗主权杖,于万众瞩目下立誓。
&lso;天佑濂涧&rso;的山呼声响遏行云。
钟山的伤好些了,程天羽扶他下c黄走路。
去竹海深处,拜祭周远道的衣冠冢。
南陆不比西陆,战后重建问题更多,宋棠被门派事务压的不能脱身。
只是有时走在回院子的路上,总还以为会有人从树上扔下一个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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