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常玉换了身衣服,时间还早,本来需要去公司,可现在的他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
开会,签字,谈生意,这些都已不是他现在所想,常玉深吸一口气,在没通知管家的情况下流浪记(10)流浪记(10)江无言的葬礼,出席人数寥寥无几,举办的也非常低调,主持与亲属都是一个人,到最后守夜,灵堂只剩下区区三人。
常玉跪坐在灵堂的一边,愣愣望着上头摆的黑白照,看少年精细的眉眼。
“他很依赖你的。”
察轲在他身后说,“我看的出来,他很喜欢你。”
朱丹玲一身黑裙偏头阻止他,“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喜不喜欢,反正都不在了。”
之后他们各自不再说话,常玉只是深沉的看着那张照片,直到外头太阳又一次升起。
房里还是阴气十足,冰凉刺骨。
察轲与朱丹玲先后告辞,秘书管家来了两次,常玉坚持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灵堂的温度还在降低,越来越冷,让人不由自主想起许多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天,一床棉被,两个少年。
有一桌不好吃的饭菜,一部攒了很久钱还是没能送成功的手机。
那个漏雨的屋檐,那些补来补去的家具。
故作成熟的少年坐在窗户底下,翻一本厚重的书,安静的等他回家。
等他回家。
常玉站起身踉跄两步,他要回家。
长久的跪坐让他体力不支手脚发麻,跌跌撞撞走到门口已是费尽力气,门口的助手搀扶住他,关心问道,“您去哪儿?”
“回家,我回家”
常玉恍惚回答。
“那我送您回去吧,您等一会儿,我去开车。”
“不,不行。”
常玉说,“你去了会把他吓跑的,你不能去,只能我去,那是我们的家。”
秘书一愣,听懂了他在说什么,脸色很不好看,“常总,节哀顺变。”
谁知常玉一把挥开他,怒喝道,“你他妈放什么狗屁,他明明在家,他就在那里,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
秘书被冲到一边,又很快上来抱住他的腰,阻止他前行,语气间尽是怜悯,“醒一醒,常总,他不在了,您的弟弟已经不在了!”
“你放开我!
我要去找他!
他在等我,我要去找他,让我找他!”
常玉失控的吼声只能引来更多的人,他们一拥而上将他压住,不知是谁对着他后颈一劈,使常玉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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