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把剑,正是先前那把号称削铁如泥,能将桐油石灰膏封平了的密道口捅开的宝剑。
“四殿下这是?”
他哆哆嗦嗦的问。
李玄愆却并不多言,只重复了一遍:“将刚刚那个丫鬟留下。”
僵持须臾后,长史抵不住自己的腿软,很快就败下了阵来,只得点头称是。
骆九这才收回了宝剑,放他离去。
府医开了两副补药后,很快小厮们抬着两张架子床来了西次间,一左一右摆放好,又将椒红和那个刺史府的丫鬟安置上去。
李玄愆留下府医专门照料二人后,便兀自回了梢间。
温梓童早已等得不耐烦,一边喘着一边扶着床坐起,若非身子太虚,怕是马上就要下床去外头亲眼看看椒红如何。
李玄愆见状连忙将她扶稳,往她背后垫了引枕,然后安慰她道:“你大可安心,你的丫鬟并无大碍,府医已为她开了补药喂了水,想来休息一阵便可清醒。
倒是你,实打实的病了一场,需得仔细将养。”
听他这样说,温梓童心中稍安,默了默,忽地又想起那个好容易招供的刺史府丫鬟,于是问起她来:“找到椒红时,可有看见还有一个刺史府下人装扮的姑娘?”
“有,此刻她就在外面,与你那丫鬟情况相似,只要歇息一阵便会好。”
这回温梓童的心彻底安了,听李玄愆的话,吃了点粥食后便乖乖躺回床上休息。
她确实也困倦,牢里那几日虽则她一直躺着,可却怎么也休息不过来。
就这样,温梓童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一天一夜,这期间唯有在用饭和口渴时她才会被李玄愆温声唤醒,然后任由着他将东西喂入口中,而她只需张张口便可。
直到次日天光大亮,她被那温煦的阳光温柔唤醒,觉得体力恢复了足有七八成。
睁开眼,见李玄愆还如之前一样,坐在床畔看着她,见她睁眼,他似乎一脸的欢喜。
之前她一直以为,他是只在用翻和喂药时才过来将她唤醒,可这会儿她却觉得他似乎一直都在。
她与他四目相接,有些不安的问:“你一直在这里?”
李玄愆笑而不语,沉了片刻揭过此题,反过来问她:“可觉身子好些了?”
温梓童不答,只是深深的望着他,不知不觉就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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