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又想试探下李玄愆的态度,于是问他:“我对这位伍大人并无了解,殿下可对他接管此案有什么看法?”
李玄愆略想了想,便道:“伍家门风清正,三代皆在朝为官,致君泽民,皆可称国之英彦。
伍经义办事素来秉正宽睿,此次被父皇膺任新职,想来定会用心勘办。
若平阳侯属实冤枉,相信他也定能查明真相,还平阳侯一个公道。”
听着这些话,温梓童渐渐心凉,明白就连昔日的摄政王,也终究是看不透伍经义的小人心思。
于是点点头,敷衍着道是。
正在这时,院墙顶端黑漆漆的阴影位置,传来两声猫叫。
李玄愆今晚来此的目的,便是想安她的心,让她不必太过担忧,毕竟她的担忧也无法改变事态。
故而话尽量捡着能令她宽心的说,如今该告知的告知了,该安慰的也安慰了,他也没什么理由久留。
接到骆九的信号,他便略显不舍的道:“你早些睡吧,我要走了。”
温梓童点头,原本不欲再多说什么,可忽地想起今晚下过一阵小雨,便额外叮嘱了句:“天黑路滑,殿下回宫时小心着些。”
已转过半个身子的李玄愆,听闻此言身子忽地定住。
他又转头深望了她一眼,之后才露出个笑容,转身跃上墙垣带着骆九一并离开了。
人走了多时,温梓童的那扇窗子依旧敞着,她也依旧如先前那样驻立在窗前,目光停留在墙垣上方两人闪去的夏树阴影上。
倒并非是对李玄愆有什么不舍,此时的她,心神全被父亲待罪之事牵萦着。
温正德平日待她虽说不上多好,但也算不上多坏,不过是懦弱无能些罢了。
父亲出事,她不能置之不理。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温梓童的心头涌动,她想自己去一趟宿州。
虽然她也没想好具体能做些什么,但冥冥之中,总觉得自己去了,就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再不济,能近距离的盯着伍经义也好,若他当真暗中使绊去坐实父亲的罪名,她也好及早有个应对。
有了这个想法,温梓童便关了窗子回到床上,开始借着夜的静寂仔细思量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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