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愆与她四目相对,勾唇浅笑,反问她:“我此前可有骗过你?”
“自是没有……臣女只是太过激动。”
温梓童被他诚挚目光逼视的低下头去,强忍着那股热流烧灼至脸颊,生怕母亲又看出什么。
李玄愆又转身对着定北王微微欠身,拿出晚辈姿态来问道:“不知温姑娘住在王府里,可会叨扰王爷?”
定北王哪敢托大,立马也陪着颔了颔首:“哪里,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殿下苦心安排,本王在此代拙荆一并谢过。”
王妃也随着王爷对四皇子颔了颔首,跟上一句:“多谢四皇子体谅,能为童儿在那边周全。”
“好说。”
李玄愆笑笑,最后目光落在温梓童身上,突然就止了笑意,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
虽则他也明知这仅是短暂的分离,至多两日他就会来接温梓童回去。
可自打这次来宣城后他们每晚都会碰一次头,已令他习惯了这种固定的照面。
如今想到两日不能见她,不免有些难适应。
正如古语所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李玄愆离开后,温梓童便随母亲回了房,同时王妃也告知王爷今夜他可以睡书房了。
*
避暑山庄内,贤妃已被软禁了两日。
她这会儿正坐在地上,后背靠着粉墙,形容疲惫,嘴唇干涸……她已两日两夜没阖眼了,也没有吃一粒米饮一滴水。
打从皇上动怒的那个早晨起,贤妃便被锁在院子里,在皇上听闻了六皇子曾来探视,并隔门叙过话后,更是命人将贤妃关入寝室,连院子都不能去了。
就这样暗无天日的囚于一间屋内,门窗紧闭,帘幔遮掩……她仿佛已能看到自己回上京后的每个日夜。
不不不……贤妃突然反应过来,或许她没有那个命一辈子被囚于冷宫。
毕竟身为后宫嫔妃给皇上下毒,这是何其大的罪名?皇上还能饶她不死吗?若是皇上再多些疑心,疑她如此胆大包天是受家族指使,到时只怕整个家族都要为她陪葬!
桓儿呢?桓儿失去整个家族的支持,到时又如何是四皇子的对手?只怕四皇子随便安个什么罪名给他,都能将他迫害了。
贤妃心下一凛,意识到她不能认输,绝不能现在就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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