舶眼眸里,而凌意舶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脸——或者是嘴。
凌意舶没有不合时宜地亲过来,只是凑过来闻他。
更确切一点是嗅他。
车里很黑,呼吸重得能烫伤了人,像是想把他身体里最后一丝属于自己的气味都榨取干净,楚漾不自然地别开脖子,手肘横在二人之间。
“我这里没有吃的……”
楚漾小声说。
凌意舶好像并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更不要什么想触碰又收回手。
“嘟——”
手机响起,应逐潮联系的医疗组来了。
楚漾想要下车,凌意舶却当着所有人的面一直用胳膊搂着他,也不说话,意识沉沦着,又大概能感知到要做什么,任由楚漾摆布自己的四肢。
直到楚漾按住他的头,将他的Alpha腺体露出来,他才反应很大地挣动一下。
医生甩甩手中的一管抑制剂,楚漾在医疗组带来的照明灯中看见了那太过于粗壮的针头,出声阻止:“等一下!”
医生配合地停下动作,看着他,略有不解。
“没有细一点的针吗,”
楚漾垂眸看了眼趴在自己怀里的凌意舶,揉了揉人耳朵,凌意舶果然又平复了些,“这个针扎下去会很痛的。”
“没办法,”
医生耸肩,“S级Alpha的抑制针都是这么粗。
虽然我们通常服务于应先生,但凌二少爷也是我们的熟人了,他应该不是第一次打这种针。”
“抱歉。”
楚漾像自己要挨针,“麻烦您轻点。”
医生苦笑了下,摊开手表示没有更好的缓解办法。
针头破皮,液体推进,楚漾的手指插进凌意舶头顶的发,他听见凌意舶很重的闷哼。
活了二十四年,楚漾头一次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什么叫,心疼。
他对感情的认知一向比较迟钝,连小时候被森叔带回家都是跟了一两年才养熟,在这方面慢半拍的毛病总让楚漾觉得他的大脑里某一块地方像蒙上一层布,从外面看不见里面。
但现在,那层布像被针头一起扎破了。
针头拔出,凌意舶的腺体鼓胀得绯红,弧度是正在往外释放信息素的不正常。
楚漾动了动鼻尖,什么都闻不到,只得看着那处流血的小孔。
他接过医生递来的酒精棉签,一点点地把针孔周围擦干净。
大概是没出现过这么紧急的情况,医疗组的每一步都做得比较妥帖,打完针后要进行的下一步是监测身体状况,可凌意舶已经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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