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碎裂声里,唐慕之的整张脸都扭曲了。
“这一下,是你自找。
我本没打算太虐你,毕竟我和你,一直互相下手,也谈不上谁对不起谁。”
文臻淡淡道,“记住了,我不爱杀人,也不爱打人,更不爱害人。
但是人若杀我打我害我,我也一定叫她以后想干这些破事的时候,得多掂量掂量。
哦,我忘了,你没有以后了。
所以我得更加抓紧时间,让你死前多感受一下,那种被人欺凌的痛苦。
下辈子记得活得像个人一点,不要这么既暴戾又卑微,真对不起你的姓氏。”
唐慕之双手死死地抠着地面的烂泥,喘息地道:“是我太心急,太轻敌,也不知道你也会了驭兽,算我命运不济……我也不求你早点杀我,你爱怎么便怎么……老天无眼,给你这种小人暂时得志,但你以为真能长久?别急,都别急,这一局里,谁都不会是赢家,哈哈哈谁都不会是赢家……”
她忽然放声狂笑起来,笑得唇角不断溅出血沫,她将一口唾沫吐在文臻腿上,眼底全是轻蔑,“听过一句话没?玩弄阴谋者,必将死于阴谋!”
文臻一笑起身,唐慕之这时候还挣扎着想起,刚站起身便被文臻一脚踢得一个转身,脸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告诉你个八卦。”
幽深的小巷半明半暗,文臻站在明处,高抬的腿却在暗处一动不动抵着唐慕之的心口,表情转为漠然,“我修习武功的时候,学错了功法,走入了死路。
要么停下学习,几年以后全身衰竭而亡;要么继续练下去,则面临着随时可能爆体而亡。”
唐慕之瞪大眼睛,有种猝不及防的意外。
不远处树梢上,一根粗大的树枝动了动,又动了动。
刚刚藏身此处的易秀鼎,也难得地瞪大了眼睛。
唐慕之半晌冷笑,“看,这就是你这种人的报应。”
文臻理也不理她。
“我每时每刻都在被死神追赶,为了不被追上,我在这一年里,连上厕所都在运转功法,我不断地爆针,无法休养,伤及内脏,好容易痊愈了这一个,下一个又开始了。
我失去过味觉嗅觉,至今没有痊愈,有时候会把臭的闻成香的,但大多时候都是把香的闻成臭的。
我甚至不知道下一次我会失去的是什么。
但是我每次捱过去,在重伤之余,我的功法内力拳意,都会再上一层。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这是我拿命换来的。
一般人一辈子顶多一次拿命去换,而我,我的命不值钱,每隔一两个月就得换一次。
所以,我便是一年速成也天经地义……你凭什么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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