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哥。”
薛业最后叫了一声就再没说话,脖子像断掉往后歪着。
再张嘴就是咳,开始有水往外冒。
“你他妈给他吃什么了!”
他1906,陶文昌从这屋出去没想还能回来,推门扑鼻而来的是一股香水味。
就是薛业那瓶特不好闻的,叫什么来着?陶文昌回忆。
黄泉大道,对,没错,就那个。
男生喷香水不稀奇,陶文昌以前也有男士香水,各种女朋友送的。
不少男运动员会喷止汗剂,不然住一宿舍没法闻了。
“你怎么样了,小白眼狼?”
陶文昌把晚饭放他床头。
这小子是真倒霉,从他高一公开出柜就走背字,孽缘,不认识祝杰多好。
薛业怕杰哥回来嫌屋里有吐过的气味才强撑起来喷香水,躺在床上四肢酸软。
“杰哥呢?”
“杰哥杰哥,你脑子里就只有这俩字。”
陶文昌把人扶起来,头高于胸口,“你杰哥被孙康拉走开会了,一队都在开会估计很晚才能回,昌哥陪你睡。
祝杰还说让你赶快吃饭,马上休息。”
薛业盯了陶文昌一下,自己撑起来靠住床头,身体停留在杰哥靠出来的柔软凹陷里,被子拉到胸口。
“嗯,我吃。”
信了。
陶文昌料他也没有多余力气想太多。
餐盒里是半流质食物和汤,没有一样需要嚼的。
轻微肌无力。
真他妈孙子,祝杰今年是首体大的黑马,1500米夺冠大热门,哪个王八蛋想出这种阴招简直不得好死。
是,他这人赛场风评差,得罪人又多,可过量的肌松剂先不说人受不受得了,单单是清醒状态下摄入就足够引发恐慌和痉挛。
日料银勺很小却沉,陶文昌做床边捧起一碗鸡蛋羹,薛业那只手啊,拿个勺子都颤悠。
“得了,昌哥今晚喂你吃饭,咱俩也算搓过背的露水情缘,一日夫妻百日恩。”
陶文昌拿过银勺挖一大口,有点坏地贼笑,“来,叫老公就给你吃。”
薛业忍不住地想把他捶飞。
“你有病吧。”
“这叫直男的浪漫,你不懂。”
陶文昌给他塞了一口,“高中在校队的时候,还记得咱们深蹲跳之后互相踩大腿吗?两人一组相互踩,疼得满地打滚。
那时候谁踩人谁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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