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军营。
刘标睁开双眼,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舒坦!”
刚走出营帐,刘标就感到眼前一黑,迎面而来麻袋精准的套住了刘标。
“艹!”
刘标只来得及一声吐槽,下一刻就被人给扛了起来。
“陈大,我们真的不去帮长公子吗?”
张丑看着被装进麻袋扛走的刘标,以及那如铁塔般却行走如风的环眼大汉,弱弱的问。
陈大捂着脸蹲下:“现在不是帮不帮的问题,而是我们这‘假都尉’还能不能继续当的问题。”
张丑不解:“为什么不能继续当?”
陈大唉声:“我们是长公子的提拔的‘假都尉’,眼睁睁的看着长公子被人套麻袋扛走,还能继续当吗?”
张丑摩拳擦掌:“我们去将长公子抢回来!”
陈大拉住张丑:“且不说能不能抢得回来,那是长公子的三叔,自家人,我们怎么抢?”
“啊这?”
张丑手足无措:“抢也不行,不抢也不行,那该怎么办?”
陈大抬头望天:“怎么办?等长公子回来了,老老实实领罚吧。”
官宅。
张飞将麻袋用麻绳一缠,又将麻绳另一头往房梁一甩,单手一拉,整个麻袋就被悬在了房梁上。
从缠麻袋到悬房梁,过程行云流水,丝滑无比,一看就是行家。
“三叔,不至于吧?”
刘标的声音自麻袋中传出。
张飞哼哼:“贤侄,俺的四坛酒!
没了!”
刘标伸了伸胳膊,调整了个舒坦的姿势:“三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那四坛酒,两坛是你喝了的,两坛你分给了义从,我可是滴酒未沾啊!”
张飞将麻袋又拉高了几寸:“贤侄,你若早说那几坛酒是俺的,俺不可能分给义从喝!”
刘标微微用力,麻袋就如吊床一般轻轻晃动:“三叔,将军要跟兵卒同甘共苦,才能得到兵卒的爱戴。”
张飞哼哼:“跟兵卒能讲得通什么大道理?不懂军规,多打几次就懂了!”
“平时多挨打,战时就少受伤。
你别给俺岔开话题,俺在问你酒,你扯什么同甘共苦?”
甘夫人闻讯而来。
看着被装进麻袋吊在房梁上的刘标,甘夫人心惊不已:“三叔,还是放下来吧,这太危险了。”
张飞单手向甘夫人行了个礼,哼哼道:“嫂嫂你别被侄儿骗了,他拿麻袋当吊床呢!”
刘标直呼冤枉,声音也多了哭腔:“庶母,救我!
三叔趁着阿父不在,又欺负我!
庶母,这太高了,一不小心掉下去,我就缺胳膊断腿了。”
张飞瞪着大眼睛:“嫂嫂,你别听侄儿胡诌!
当日假装当吕布人质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
这小子,变脸比变天还快!”
刘标更是“委屈”
:“庶母!
三叔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自己喝了酒,怪我偷了酒。”
甘夫人板起面孔:“三叔,小惩就行了。
使君如今是州牧,若是传出去,使君威仪何在?”
张飞见状,无奈一跺脚,将刘标放了下来。
刘标笑嘻嘻的自麻袋中钻出:“三叔健步如飞,不减当年啊。
犹还记得在高唐县遇袭的时候,若非三叔将我扛走,我恐怕都死在黄巾贼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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