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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棠微微一愣,然后将长剑收起,重又扔回给庄内的弟子,只道:“你不必如此,我并无要杀人之意。”
见慕大公子谢过起身,又问道:“我听说,你们庄内有位三弟子。
他眼下可在这里吗?”
慕大公子才刚将父亲扶了起来,闻言忙道:“在,在的。
我这就叫人喊他过来。”
说毕,向立在一旁的弟子道:“快去叫三师弟过来。”
那弟子听了,立刻小跑着向前厅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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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一位肌肉虬结、须发粗硬的大汉过来了,只见他面色通红,满身酒气,大老远的就叫嚷:“...非叫我做什么?正喝的起兴呢。”
神色间颇有些不满,一路跌跌撞撞的挪了过来。
慕大公子一看,心中暗叫糟糕,却又不好对个醉鬼说什么,只得向林晓棠道:“让夫人见笑了。
三师弟他因是家父友人之子,又自幼双亲亡故,家父心中怜惜,就难免多宽纵了些,以致养成他这暴躁粗鲁的臭脾气。
...他本人倒没什么坏心思的。”
说着,又斥向那汉子,“快过来向夫人问好。
醉醺醺的成个什么样子?”
那汉子听了,却并不当回事,依旧慢腾腾挪了过来。
慕大公子见了,心内懊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那汉子挪过来时,一眼撇见了站在那里的林晓棠,却毫无待客之礼,只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打量,半响转头看向慕大公子,“...怎是个娘们儿在这?这也用得着去叫我...”
话未完,只听慕大公子厉喝:“...闭嘴。”
他还要再训斥,林晓棠却抬手阻止了他,唇角含笑,向那汉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大汉颇有鄙视之意,完全不搭理她。
慕大公子见了,忙道:“他叫朱锋。
因师兄弟中排第三,所以又叫做朱三。”
林晓棠并不接话,依旧向那汉子问道:“我双秀坊的伙计李三,手无缚鸡之力,却被人打成了重伤。
此事,可是你所为么?”
那汉子神色倨傲,答道:“不错,正是你朱爷所为。
我朱三肯去双秀坊中制衣,那是看得起他们,生意上门居然拒接,不打他们又打谁?若再有下次,你朱爷我还照打不误。”
林晓棠一听,当即被气的笑了,“若我所记不错,双秀坊只接女子的制衣生意,它隔壁的兰桂坊,才专做男子的制衣生意。
你既要制衣,怎得不去兰桂坊,却偏要去为难双秀坊?”
那朱锋听了,当即脖子一梗,高声道:“老子爱去哪边就去哪边。
叫制就制,哪来那么多废话。
...敢拦阻老子,挨打也是活该,等下次见了,老子还打。”
这就是蛮不讲理了,林晓棠听了,便知这不是肯讲理的人,当下也就不再问,只道:“李三并不曾习武,不过是寻常的百姓罢了,你身为习武之人,却对身无武艺的百姓滥施淫威。
此事,本谷主并不曾冤枉于你吧?”
那朱锋听了,冷哼了一声,“打便打了,就是老子打的,那又如何?你能奈老子何?”
说罢,扭脸看向了一边,鄙视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林晓棠也不在意,只继续道:“你既能对寻常的百姓下手,想来必是认同一句话的:强者,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朱锋听了,却似颇为赞同,正待要开口,林晓棠却不肯给他这个机会,只接着道:“然而,以今日今时的境地,能称为是强者的,却只能是本谷主一个。
所以...”
话音未落,她猛起一掌,迅速拍向了朱锋,直将人拍到了远处的矮墙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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