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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上官透回答,重雪芝忙道:“王妃误会了。
小女子本自仙山英州而来,受命前来寻裘娘子。”
上官透忙道:“确实如此。
袖娘现正在我那里,这位...姑娘正是来寻袖娘的。”
仙山英州的大名,上官筝也是听说过的,二人这一番解释,却丝毫不能消除她心中的不悦。
她掀车帘时更早,早看见了二人姿态亲密,绝非是才第一次见面。
前些日子,她才从丈夫那里得知,重雪芝因贻误军情,以次充好,已经被河北道节度使给处决了。
虽说上次见面时,她还在暗暗的忧心,唯恐重雪芝性子太硬,会对弟弟不够温柔体贴,可猛然听闻她已死去,却还是忍不住要为她感到难过。
今日也是为此,才过来寻母亲谈心解闷,不想刚出了国师府,却发现弟弟已迅速的移情别恋了,顿时不知心中是该喜还是该怒。
上官筝只对重雪芝微一点头,便看向了上官透,“阿透,你先上来,姐姐有话对你说。”
上官透不解,先看了重雪芝一眼,然后便跟着姐姐上了马车。
上官透在马车上坐好了,问道:“姐姐,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是鲁王他...”
上官筝忙打断了他,“没什么。
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儿。”
说话间,她微微抬眼,细细打量着弟弟,见他毫无颓唐之色,甚至还有些容光焕发,不由轻叹了口气。
上官透有些疑惑,不由认真看了过来。
上官筝见了,不觉便是一阵心软,终究对弟弟的爱更占了上风,遂温声道:“我们家阿透长大了。”
她动作轻柔,帮弟弟整了整衣襟,低声道:“父亲不是那有门户之见的人,你的终身,自是要选你自己喜欢的。
只是,我总想着,你是咱们家的独子,娶妻择妇,总要家世清白才好。
就好比之前的...重姑娘,姐姐就觉得很好。”
上官透先是一头雾水,随即又是恍然大悟,不由笑拉住了上官筝的手,“姐姐的话,我都记下了。”
见他肯听得进去,上官筝不觉会心一笑,又叮嘱道:“我听母亲提起,道是父亲他近日常夙兴夜寐,早出晚归。
我不便在家中多呆。
等你回去了,要代我多劝慰父亲,朝中大事虽然重要,却也要多保重身体才是。
你现在家中时日长久,凡事也多帮父亲分担些,别让他太过劳累了。”
上官透笑着点头,只道:“我都记下了。
姐姐也要多珍重才是。”
上官筝笑道:“我自然省得,你就放心吧。”
说毕,又看了看窗外,对弟弟道:“你做事素来有分寸,我也不过是白嘱咐一句。
天色不早了,我得回王府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至于那位林姑娘,你若能帮忙,便帮上一把就是,只是,也要量力而行才好。
别掺和的太深,免得家中担忧。”
上官透只管点头,又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姐姐你也是,路上要小心,要注意安全。”
上官筝笑着点头,目送着弟弟下了马车,带着那位戴帷帽的林姑娘离去了,方才吩咐车夫继续赶车。
一路疾驰,赶回王府时,天色已然将暮。
上官筝在二门处下了马车,问迎上来的仆妇道:“王爷呢?王爷今日可还好?”
仆妇道:“王爷一切都好。
王爷现正在书房,吩咐了人不许过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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