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卫湘顺着我的眼光看过去,笑着唤那少女:“奚姑娘。”
她对我说:“这是回春堂的女医,也是老堂主的嫡传弟子。
之前常来府上。”
那少女静静看着我们走过去,道:“原来是卫姑娘。”
“奚姑娘今日来寒山寺,也是来上香吗?”
“师父让我来给住持送药请脉。
但住持还在给香客讲经,我在这里等他。”
奚姑娘神色平静,在我看来又是一种从容不迫的美。
我之前没见过女医,故而天生就对这位奚姑娘带了三分敬意,认为她十分了不起:能够十五六岁就给人诊脉看病,一定是天赋极高了!
“那是我母亲他们。
算算时辰,大约也要讲完了。
奚姑娘,不如同去偏殿?”
“好。”
一路上卫湘时不时会就卫淑的一些情况问些药理知识,奚姑娘极为详细耐心地答复了;但除此之外的问题,回答都十分简明扼要,似乎不愿意多说。
到了偏殿,正巧里头开了门,住持送夫人与公子们出来。
我们一行人前去用素斋,奚姑娘自然留下诊脉不提。
虽说奚姑娘的确令人尊敬,而卫湘待人都是温和有礼;但我总觉得卫湘对奚姑娘,似乎是要主动结交的示好。
可和自己的大夫当朋友,似乎并不常见?我一时摸不着头脑。
放榜的时候桂花已经开了。
为了缓解公子的紧张,我特特地找小丫头们在桂树下铺了干净纱布,请公子来一同摘桂花。
公子先是笑着瞧我们几个扯低矮的树枝乱摇一气,又替我们摘了一些略高的,然后接过竹竿来打了好几下,笑问我:“还要么?”
我见布上已有许多,连忙笑道:“够了,够了!
若全采了,院子里就没有香气了。”
公子抬手从我发上捏下一朵,笑道:“瞧你满头满身都是,还不抖了,留着给阿姐一起下锅么?”
我这才发觉茜云小叶她们也是满头满身,皆是方才摇花时沾到,一时间你闻我一下我嗅你一下,拍拍打打,嘻嘻哈哈闹个不住。
正笑着,鹊儿急冲冲跑过来了,对我们说道:“一进屋子,人都没有,原来都在这里,可叫我好找!”
“放榜啦,道贺的人挤了一院子,公子快去罢!”
我们的心高高悬起了。
即便考前满心想着公子是天纵奇才一定能考上,此刻亲耳听到消息,还是觉得不敢相信:“真的吗?公子当真是中了吗?”
鹊儿在前面走着,回头笑道:“千真万确!
去的人回来都说瞧得真真儿的——何况公子就排第四,这怎么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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