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可不能怪它,任何人想起那幅场面,都会情不自禁露出微笑。
只不过承影比较夸张,直接飙出了一声快乐的鹅叫。
看它这样的表现,裴寂便明白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脑海里那些混沌模糊的记忆并非是假,他当真——“裴小寂,没事的,虽然你的确是酒后吐真言,但宁宁不知道啊。
你只要装个傻,就说是醉了酒胡言乱语,她不会怎么介意的。”
承影苦口婆心地安慰:“而且偷亲那事儿吧,她当时睡着了意识不到,你当作没发生过就好。”
裴寂目光阴狠,紧紧握了拳。
只可惜不到须臾便溃不成军,指节没什么力道地散开,浅浅的红从耳根一直往上爬,竟蔓延到了眼眶。
承影有生以来头一回觉得,这个向来是疯狗独狼的小孩儿,莫名有点像只炸了毛的红眼睛兔子。
然而裴寂不愧是裴寂,很快便将满心翻涌的暗潮强行压回去,冷着脸从桌子上拿起剑。
承影被吓得花枝乱颤:“裴小寂,冷静,千万冷静!
只不过是丢了一下人,不至于自尽吧!”
他阖了眼睛深呼吸,径直往房门的方向走:“练剑。”
对了,这是个剑修。
承影这才松了口气:“练剑就练剑,你可别一时想不开杀了别人或自己啊!”
裴寂没理它,沉着脸红着眼睛就往外走,没想到还没出房间,虚掩着的房门便被突然打开。
宁宁走了进来。
少年周身汹汹的剑气瞬间软下来。
“啊,你居然醒了?”
宁宁打了个哈欠,神态与平日里没太大差别,走到木桌旁放了什么东西:“我给你买了醒酒汤和早点,那汤好像有点苦,就顺便买了糖和山楂——你喜欢甜的还是酸的?”
此时的承影面对裴寂有多怂,裴寂见到宁宁时,就有多么不知所措。
还好她神色没有异样,或许是真的没把昨晚当做一回事,更没发觉他偷偷做的那件事情。
裴寂小时候在荒郊遇见野生魔蟒时,都没有现在这样紧张,握着剑柄的右手紧了紧,语气不带起伏地干涩应声:“都可以。”
宁宁点点头,后退一步指指桌子:“如果脑袋不痛,醒酒汤不喝也行。
你先吃掉早点,宁宁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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