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循叉着腰,忽然结巴起来:“你,你……你真的补好了?”
“是啊,我拿给您看!”
吴落眼中闪出一丝喜色,拔腿就往屋里跑。
段循拉住她,脸色蓦地沉了下来,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知道吴落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她背负了一身的不甘示弱,却不肯吭声。
她起得比太阳早,还日日缱绻于月色,不肯睡去。
段循常见她与自己较劲到面色惨白,若不及时制止,这丫头没准能把自己累瘫。
吴落如今能轻轻松松地蒙眼劈刀叶,可最开始,何尝不是被割得东一道口,西一条痕。
段循看着她破破烂烂的一身,都不忍心下手,吴落却一遍遍求着他,再来最后一把,真的最后一把……她用了两年,学会了隐忍,无论是胡敞贺远的嘲讽辱骂,还是文昭教首当面打压,她都能一言不发地忍在肚子里,委屈也憋着,愤怒也憋着。
她好像是有意为难自己,为了让自己记住这屈辱的滋味。
有时段循看不下去,想为吴落出气,这小丫头却说算了,这没什么,拿起剑来,二话不说开始过招。
她为了尽少遇到封亭,当然,其他人吴落也不想见,索性过上了深居简出的日子。
风居院常年闭户,甚至有点离群索居的意思了。
因为吴落的隐忍,就连胡敞他们也不再来挑衅骚扰。
这风居院,好像真的只剩下她和风,单是这份寂寞,就没几人能忍。
段循想不明白,吴落是如何在这般的忍辱负重之下,还匀出了这样一份沉甸甸的心意修补遁影玉,她哪里来的精力,又是哪里来的心思。
虽说谁也不急着要这玩意儿,可段循了解吴落,她是想下次见到萧彻时,能够亲手归还这块遁影玉,稍微填补一些她欠下的人情。
人人都觉得吴落面冷心也冷,只有他这个做师父的知道,再没有比这个徒弟更暖心的了。
“师父,你怎么了?”
吴落戳了下师父的胳膊,一头雾水地问。
段循看着吴落,只觉得心疼,他摸了摸吴落的脑袋,前言不答后语地道:“仙法大会快开始了,离开章琚山后,什么都会好的。”
吴落莫名其妙地点点头,感觉师父不像在对她说,反而像安慰自己。
段循轻声问:“明天该选人了吧?今年参加仙法大会的名额有几个?”
吴落:“对,是明天,还是五个,每次不都是五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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