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焰这话一出来,旁边围观的人群中也有人跟着附和起来。
祥年看到这种情形,只好作罢。
事后祥年看在是一个房头上下来的,并且又是老长辈,没找志焰的麻烦,然而这件事却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乡里。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文珍在思溪的一个侄子,是大地主大资本家的后代,且又交不齐公粮,被当作反面典型,有一天他突发奇想地说:“我姑姑家有谷,她家可以代我交公粮。”
其实文珍的这个侄子之前根本没有到过文珍家,他以为他是在思溪说的,而他姑姑家在上市,两地山水相隔几十百把里,工作上不会有联络,他说出这一句话来,至少可以转移一下乡里和村里工作人员的注意力,并且自己可以凭此争取上佳的表现。
当时地方政府的工作机制和效率,完全超出了大地主大资本家后代的认知范围,第三天工作组就来到了德绍家,把家里所有的粮食全部收走,但还是不够数。
最后,工作组把志焰、文珍和德绍带到在头湾村的一户人家里。
志焰被吓坏了,怕有人把他在旧社会行走江湖操社会的老底揭出来。
年轻时行走江湖的志焰没家没业,也没把命当回事,天不怕地不怕。
现在有了家室,也就有了牵挂,怕自己连累到儿子,想以自杀的方式来达到一人做事一人当的目的,半夜里在被关的屋子里找到了一把镰刀,在脖子上用力地抹了一刀后,就躺在地上等死。
不如他意的是,那偏偏是一把钝刀,结果没有把自己杀死。
一家四口留下刚嫁入家门不久的兰香。
面对一间还没摸熟的黑漆漆的百年老屋,兰香禁不住问自己,这真的是自己的家吗?
这算是个什么家?为什么自己的命会这样苦呢?如果这不是自己的家,那么自己的家在哪里呢?
壶山村那里是自己的家吗?不是的。
自她母亲被虱子吃死后,那里就已经不是她的家了,现在就更不是了。
两个哥哥都结婚了,继父留下来的那间老屋,现在她的大哥和二哥一人住半边,那是他们的家,而不是她的家。
再往前呢,她还在肚子里的时候父亲就过世了,那间老屋现在是她的堂兄弟在住,那里更不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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