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大门,崔邺的马车果然还在门口等着。
陆益之目送着她上了车,攥着拳,直到看不见她人了,才回头。
脸色晦涩难辨,守门的仆人见他面沉入水,也不敢上前说话。
他若无其事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进了书房,心无旁骛的开始写辩经。
身边的海棠端着茶进来,悄声说:“夫人让人来问,郎君可准备好了?”
柳氏和陈家关系密切,他也猜到了。
见海棠急切的等着他回话,他却慢吞吞说:“和母亲说,我午后回书院和先生辩经,怕是没空陪她去上香。”
海棠不敢忤逆,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退出去了。
他坐在案前,久久都没有说话。
仰面一手覆在眼睛上,掩饰了情绪,自言自语呢喃:“我当真,就这么不堪吗?”
谢奚上车见崔邺正在看书,她面露笑意,问:“怎么还没回去?”
崔邺问:“退了吗?”
谢奚扁扁嘴,遗憾的说:“没有,陆温死活不肯和我好好说,我太小了,有点没资格和他对话。
他只认谢脁。
还有那么卢恒书。
我就想知道那个陆恒书究竟是谁?”
崔邺:“我外公。”
谢奚惊讶的看他,想了很久,突然说:“谢脁不得了,和前朝两位帝师称兄道弟的。
你说,他不会有什么‘反清复明’的做派吧?要是真那样,我可就真的死的透透的了。”
崔邺忍着笑,伸手揪揪她耳朵,笑说:“别整那天疑神疑鬼,有我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