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季白深才发现下雪了,越来越大,那场藏了许多天的大雪终于出现了,就像他一直在寻找的人一样。
可他并没有解脱之感,与其说解脱,季白深此刻反而是更加失落了。
在遇到闫筱的那一天起,他就在试图找到她的把柄和证据,可真的走到这一步,却远没有想象中的痛快。
来到公寓门口,他敲了敲门,闫筱并不在家,这是他早就料到的。
季白深在路上已经想好了对策,他要先找到更直接有力的证据,再交给警察,免得给闫筱翻盘的机会。
他还记得那次闫筱喝醉时送她回家的情景,她把备用钥匙藏在水表箱里。
季白深去旁边的水表箱里捣鼓一阵子,找出了钥匙,打开了门,小心翼翼走进去。
几乎一进门,季白深就看到那幅挂在墙上的《自画像》,那是整个空旷的房子内唯一一张画。
季白深走近看了看,认出这就是真迹,就是迄今为止仍没有找到的那幅画,没有比这更好的证据了。
季白深想了想,他必须要谨慎一些,先拍下视频。
他拿出手机,发现早就没电了,于是先在闫筱家给手机充了电。
闫筱已经走回了市区,正朝着勋哥的车库走去。
就在那时候,他忽然听到了耳机里季白深的声音。
“现在是1月7号下午5点06分,我此时在位于市中心的暖阳公寓606号房间,也是闫筱的家。
我是用她的备用钥匙开的门,并找到了这幅丢失的苑景《自画像》真迹。”
季白深似乎在行走,能听到脚步声,闫筱想他应该在录视频。
“同时,我也有其他的证据能证明,整个苑景连环盗窃案都是闫筱做的,并栽赃陷害我。”
季白深顿了一下,又说,“以上,是我的证据说明。”
闫筱脚步没有停,她的手和脸已经冻得通红了。
她仍然一步一步走向勋哥的车库,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抬头看看,车库就在不远处了。
季白深录完视频后,从闫筱的书柜上找了一沓油皮纸,将《自画像》包裹起来,准备走。
但在走之前,他突然瞥了眼书柜,愣了一下。
在占了整面墙的空荡荡书柜中,除了那条叫赵天然的河豚鱼外,只摆了一瓶花。
准确说,那不是花,那是一束狗尾巴草。
而奇怪的是,装着狗尾巴草的花瓶明显是个价值不菲的古董。
谁会用一只珍贵的古董瓶子,来养一束最廉价的狗尾巴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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