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似是打了个滚,将一尺长的卷伸展而来,从赵志秉的鼻孔里朝里爬去……县丞被赵志秉惊的够呛,今日的赵志秉当着巡抚的面,生生把自己脸打肿。
恨不能让人知道高相国是天底下最奸诈的小人。
“诶诶,你看这条写的不对,是八十两,不是八百两。
这不对,是买了一车不是十车”
县丞满天大汗,执笔的手一直颤抖。
整个人也不知怎么呆好了,仿佛手下的笔十分灼热烧手。
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面前这两位,又都比他品级大的多,生生压的他不敢说话。
巡抚也懵着呢,赵志秉是高相国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啊!
这是发生什么事,能把高相国往死里坑?莫不是在考验我等的忠诚?巡抚想指鹿为马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啊,想了片刻,张口说道“高相国定是不知,古祯是个奸佞小人!
相国如此信任与他,而他如此不识抬举,竟敢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县丞蒙了,这关古祯什么事?怎么扯到古祯身上去了?这半天一句有用的词没有?古祯他犯啥事了?怎么就丧尽天良了?巡抚一番话似是气急了,一甩衣袖……走了。
临走还在想,妈呀,我去他祖母的,可算脱身了。
这局谁爱跳谁跳,管我什么事?赵志秉还在得不得的说这高相国犯的事,嘴一刻不停。
高相国的事,连幕僚知道的都恐怕没有赵志秉多。
县丞老老实实的记录,自己背后也起了一层细汗,神仙打架,那必然伤及池鱼他一个小小虾米,瞎掺和什么呀。
所以县丞记载了浴红衣听贺瑜的话难受极了,她一巴掌打侧了贺瑜的脸,“梁帝不是个好人,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此举,怎么就十恶不赦了,你这样的贵公子自然不知道底层人民活的有多惨!”
贺瑜惊讶于浴红衣情绪的波动,无奈的笑了笑“是,梁帝不是好人,但梁国只有一个梁帝,更多是千千万万的无辜白姓。
赤县的人有多无辜,你不知道?他们就那么几日之中中了你们的毒,他们死啦……你们要公道?谁给他们公道?”
“就,那样死了啊,红衣,他们都是梁帝那样的坏人不成?”
贺瑜说出了感情,眼角的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浴红衣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她接不上贺瑜的问题,只能支支吾吾说“那……那药是补身子的,你连日昏迷没有好好用饭,你……你……”
贺瑜笑的发苦,他是什么都不知事的小公子,可他不傻。
这一行人对他没多大恶意,尤其是浴红衣,对他还称得上有几分别样思绪。
但他还是忍不住难过,行侠仗义救死扶伤挨了闷棍,贫民百姓开始造反……这一切是该痛恨梁帝还是痛恨苍天?“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想静会儿”
贺瑜对浴红衣说道。
一行人到了赤县,有些惊奇,因为此地的毒已经被解的七七八八,甚至都已经可以看见百姓日常的生活,有些人气。
苗人进城几番打探,出来说“这毒已经靠不住,威胁不到什么人。
此番情况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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