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山下买糖葫芦,好不好?”
历岩开玩笑:“可你师父师兄找不到你,那我岂不是要被打?”
“我师父给我留了这个。”
桐笑非拍拍自己的额头,“你不知道吧?有了这个,我去哪儿我师父都知道。”
“这么神奇?”
历岩更觉得有趣,“那上次,你怎么走丢了?”
“他喜欢喝酒,一喝酒酒忘事。”
桐笑非鼓起腮帮子,“他还偷懒,今天怕我偷偷出去玩,绑了根绳子呢!”
历岩拍拍她的头,忍了好久才没大声笑出来:“你怎么这么伶牙俐齿呀?”
“她从小就顽劣。”
殷若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捏了下师妹的耳朵,“你怎么又麻烦这个哥哥了?”
“我没有我没有!”
桐笑非捂着耳朵,使劲摇头,“你们都不陪我玩,我生气了!”
殷若怀拎着她的后领,把人提了起来,佯装严肃地板起脸:“你再嚷嚷我就把你丢给师父,不带你下山去!”
桐笑非扑腾了两下,败下阵来:“师兄我错了。”
“知道错就好。”
殷若怀将她放下来,“那咱们先去种树苗,完事了再去买糖葫芦,好吗?”
“好。”
桐笑非点点头,往历岩身后躲了躲,殷若怀无奈又好笑:“你要师兄怎么说你好呢?”
历岩笑着接了一句:“什么都不用说,宠着就行了,是不是?”
殷若怀看了他一眼,竟然无言以对。
关风月在躺椅上翻了个身,呢喃着:“我的乖怀儿,估计要栽在那个小子手里了,唉,以后谁帮我带小非呀,头疼······”
青木精
从那以后,历岩有时间便会去殷若怀那里小坐片刻。
两个年轻人一起讨论剑法,修习术数,殷若怀心情好的时候,还会给历岩泡上一杯自己晒的花茶。
与此同时,关风月也声名鹊起,渐渐地,便也起了开宗立派的心思。
这个平时吊儿郎当的人,居然也会说出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豪言壮语。
然而殷若怀却认为,自己的师父只是出去逛了几圈,觉得这山头太寂静,太冷清,所以想再热闹些。
关风月骨子里是害怕孤单的,从他第一次遇见这个人开始,他就十分明白这一点。
殷若怀默许了关风月的做法,陪着他一起挑匠师,盖房子,广发募帖,三个人甚至一起想了许久的门派字号。
很快,借着几场除妖之事刮起的东风,关山之上出现了一个半大不小的宗派。
历岩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躺在谷草堆上晒太阳。
信鸽从头顶飞过,留下一张带着药香的信笺,上头用蝇头小楷工整地写着一行字:“下月初一有酒约,速来。”
历岩一个激灵,坐起身,笑着跳了下去。
他特意挑了一件好看的红色大氅,带着一顶斗笠,骑着他心爱的白马,捎上一壶好酒,紧赶慢赶,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冬日到达了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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